你告诉我,如何才能练成你这般毫无温度不知心痛的模样。”
迟渊转过身来,“施主如今痛苦,皆乃陷入执念,幻念,施主所感觉到的痛苦,不过是施主的幻心,这些皆是虚无。”他望了望“四空门”笔势间蕴的禅意,缓声道:“如这四空门,若是四大皆空,可除一切苦厄。”
阎如采唇角勾了勾,似懵懂,似嘲讽,似释怀,似绝望,似懂非懂。
这位似懂非懂的姑娘因脚伤未曾痊愈,走路隐隐跛脚。她拎着来时的小碎花包袱一瘸一拐走在夜**浓的山路间,此种模样,甚是凄凉。
行至悬空谷脚下,她便被凭空抽出来的白蚕丝又包裹成一个蚕茧工艺品。
浅姑一言不发,拎着大蚕茧向山林深处的草屋飞去。
阎如采从蚕茧口子处探出半颗脑袋,见了那张不算陌生的脸,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妖精婶婶,我正愁没处去寻你呢,你就把我给绑来了,呜呜呜,我终于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妖精婶婶,如此亲切的称呼着实惊了浅姑,她诧异望着对方,“你找我做什么?”
阎如采将嘈杂哭声顿了顿,期待的眼睛将她望着,“你不是想勒死我么,你赶快勒死我吧,省得我赶去集市上花银子买三尺白绫,你直接勒死我,我将三尺白绫的银子给你,你看成吧。”
……从浅姑的表情来看,她被吓得不轻,看来妖精也怕精神病。
果然她对着包裹在大蚕茧里的姑娘说:“前些日子还是个正常的姑娘,才几日不见,悬空寺竟将一个好好的姑娘逼成这副样子,看来佛家有些本事。”
阎如采又张开大嘴尽情嚎丧,“我没病啊,我就是想死,但实在不忍心自杀,思来想去被你勒死挺好的,跳崖真的不划算啊。”
……浅姑又惊愕片刻,好耐心问一句,“为什么跳崖不划算。”
她哭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抽噎着,“那样……死相太……太难看了点。”
……浅姑围着对方转了几圈,仔细端详了一阵,那神情默默传递着——原来精神病也爱美。
阎如采见对方迟迟不动手,她越发觉得委屈,送死都送不出去,怪不得活着没意思。只能张圆了血盆大嘴更加悲愤的仰天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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