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姑捂着耳朵很煎熬,实在受不住对方一整夜的鬼哭狼嚎,鄙夷道:“老娘死了夫君儿子都没像你这样放肆过,再哭老娘杀了你。”
她立马不哭了,一本严肃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浅姑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吐出个白色蚕丝口罩,死死将对方不断制造噪音的嘴巴堵死。
戴着蚕丝口罩的阎如采,只能眼巴巴流眼泪了。
此番,浅姑将阎如采捉来,不是想听对方嚎丧的。她写了封密信,吐了截蚕丝缠绕成玲珑蚕丝鸟,将密信捎去悬空寺四空门。
信的内容做了简单的威胁和简洁的陈述,不过是道明他的老相识在她手中,若想老相识活命,要他只身前来赴约。
不消半盏茶功夫,迟渊便眉眼肃穆立于草屋一侧。
浅姑拎着大蚕茧走出屋门来,斜睨迟渊一眼,“小和尚,这回老秃驴不在,快将自己点着烧了吧,你们佛家不是要普渡众生么,就从救这个姑娘开始吧。”
迟渊见到嘴巴被封得密不透风的阎如采,凝视不语。
浅姑继续道:“小和尚,你算一算这笔账,你死了既救了这姑娘,也救了我儿子。如此说来,你赚了。”
迟渊默了一下,视线对上大蚕茧,“先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