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
踏入刑部地下暗牢,阴仄石廊深处传来声声凄嚎,浅浅水洼被脚步带起,迂回曲折尽头,一位暗红衣襟的女子正挥鞭将刑桩上的一位汉子打得激烈。
鞭子噼啪之声与汉子嚎叫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阴暗地下石牢,谱成一曲经典牢狱酷刑之歌。
他从小贩口中得知,阎如采如今任刑部暗牢司长一职。专门负责那些抓不准十足证据的犯人。且因新任老侍郎体衰肾虚,长卧病在床,刑部一干大小事便由干活利索的阎如采负责。这是历史上唯一一位刑部女官,备受争议。自这女官任职以来,以雷霆之势清理了绝大陈年旧案,尤其那些身子结实不怕疼嘴巴严实撬不开的犯人经她一手伺候,那是张嘴噼里啪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故而这位刑部女官备受争议得更厉害。
迟渊注意这红衣女子手持之鞭不是普通皮鞭,鞭子边缘插着密密麻麻尖锐钢钉,鞭子触及皮肤,顷刻血洞斑斑。
“说还是不说。”红衣女子怒吼,钢钉皮鞭继续亲密问候血迹斑斑的汉子。
被抽打的汉子双目猩红咬紧牙关,打死不语。
“我阎家一百一十八道刑具,看你能撑过几道。”她将钢钉鞭于盐水桶里浸了浸,遂又招呼到鲜血淋漓的汉子身上。
那铮铮汉子顿时叫唤得更加凄惨,闻之悲恸。
迟渊听到那女子熟悉的声音,神情有片刻停滞,“采儿。”他唤,声调中隐着几许不可思议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