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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契的笑容凝结,将覆在他袖子间的手缩了回来。轻若蚊虫道:“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他没回答她,反而道:“姑娘入了王宫,即使见到再下,也不可直接喊再下的名字,姑娘应喊大祭司方妥。再下不能陪着姑娘聊天更不会带姑娘出宫游玩。”
她眼圈有些发红,微微垂下头,将双手结成印记,空茫紫光闪过,外面的雨水倏然停了。
窗外传来百姓的欢呼声,阿契觉得,此时全世界唯有她是不快乐的。
大祭司躬身退至房门,阿契喊住他。
“昨日我梦到你喊我名字,我叫阿契,不叫姑娘。你能喊一句我的名字给我听么?”
他的身影僵了僵,唇角冰凉。什么都没说,出了房门。
阿契终是被迎回王宫。南疆王一见,惊为天人。遂请祭司择出个最近的吉日,欲迎娶册封。
入王宫后的阿契全然没有宫外时的快乐洒脱,她每日郁郁在王后宫内练习发怔,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城门口的一处高台。
经常天还未亮,她就站在高台之上望着王宫城门口来往的人群,天已大黑再自高台处回了寝宫。
她几乎每日都能看到大祭司携着祭司家族入宫请安议政。她自高处遥遥望着他,众位祭司也会仰首望一望她。而大祭司却从未抬眼看一看高台。
南疆王以为她是想家,许诺她待他们成婚后携着她回圣山小住,她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