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姑娘再不会晓得王是如此在意她。等了一世,错过两生,终是再也不会知晓了。”
蒙孑跪在地上,漆黑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
我指着半空中几乎快看不见的魂魄同伽澜婆婆道:“阿弃不是死过一次么,你用那个什么鼎将他魂魄护住,你快拿出来将她魂魄护起来,说不定她还可以活说不定我们可以再找个二饼三饼四饼将她重生。”
伽澜婆婆很淡定。她望一眼空中漂浮的淡淡魂魄道:“不会了,阿弃姑娘本是残魂,用三百多年的时间凝聚成形,实属不易。老身的聚魂鼎也只能用一次。姑娘既需阿弃魂魄就及早收了罢,时间若久了魂魄就散了,任是谁也不可能将姑娘救了。”
伽澜婆婆临走时,对蒙孑说了最后一句话。
“王不要太过遗憾,即使阿弃得知王爱她至深,她依然会选择牺牲自己而封印骨沙,只要她还记得自己是伽澜后人,便不忘使命。真正坚强,懂得大爱的人,是她阿弃。”
霜叶白叶林又起了雾气,朦胧湿润。这次并非骨沙体内散溢出的毒瘴,骨沙内丹被毁,却是死了,再不会苏醒。小山似的骨架缓缓变黑,化成养料滋养了如海的霜白叶林。
蒙孑久久跪地,他身边依偎着一位三岁孩童,孩童很乖巧,不吵不闹静静陪着他。
心中最珍贵的两人皆丧于此地,没有什么地方比这片霜叶白林更另蒙孑悲哀的了。此处埋藏的故事太过沉重,待阳光出来,白雾会徐徐散开,大地仍是一副生机盎然,可他心中萦绕的雾气怕是一辈子都散不去了。
蒙铎说,他错了。
阿弃说,她错了。
蒙孑说,错的人是他。
究竟是谁错了,我不清楚,我只清楚,命运如此高深,任谁也参不透。
回了王宫别院,步生花的茶是彻底醒了。他摇摇晃晃再我耳边说着什么,我没听清。
手里一盏琉璃盏,散发轻浅光晕,里面装的是阿弃的魂魄,我不忍将它送入上古画卷。
我捏着一只袖珍小瓶子发怔,里面是我日前同阿弃要的一滴血,先前没用上,此时,我将血滴入画卷。
袅袅波光中,我对步生花道:“再让我做一件事。”
步生花拽了肥肥,肥肥拽了我,一同入了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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