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浴室的盥洗盆里水流涌出,热的。
温霁卸干净妆,又给自己擦面霜。
刚洗干净的脸就是有白光,她确定形象无误后才出门。
脑袋一探,张初越不在客厅,不过行李箱不见了,洗衣机在响,一切有条不紊,这个家恢复回一开始两人生活的状态。
她心情没来由一跃,走去阳台晾自己的内衣内裤。
经过房间时,看到张初越靠在化妆台边,手里转着根珠钗,侧影微躬,显得腰窄胸宽。
她立在一边,两人一段时间没见,她心里更紧张了,眼神假装去找吹风机,就听见张初越说:“来戴上看看。”
“头发还没干……”
“先不在床上。”
他给她递了杯温水,抬手去解她的干发帽,乌湿的长发散在肩上,他又轻柔地擦了擦,说:“时间不早了,吹头发这种没那么重要的事,可以迟点再做。”
温霁觉得他几个月没开荤,都开始珍惜时间了。
于是站着朝镜子盘发,张初越就立在她身后看,缀下的珍珠轻轻一响,别进了发髻里。
她看着镜子,张初越看着那枚钗,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直到他单手扶上她腰,另一道手拢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压到桌上,温霁蓦地感觉心腔一漏。
温霁小声说:“这样可以了吧。”
张初越:“这样动的话,会不会掉下来?”
温霁轻摇了摇头,后背在他的熨烫下不断传来热浪,她像被蒸着,身前让梳妆台抵着,身后被人堵住。
“不会掉的,插得很紧。”
她话一落,被张初越压住的左手指尖一蜷,心腔猛地一缩,听见他烫来耳膜的低哑:“确实,紧了。”
作者有话说:
越哥:道阻且跻,还得重新耕耘。
第87章 第87日
◎“阿霁,你能往上够的。”◎
珠钗在猛烈的撞击中响个不停。
温霁的头发本就刚洗过, 此间蓄满了水,一抛就觉湿意更重,春日衫薄, 但到了夜里也该有些凉意了, 可她汗在出, 头发便越湿。
顺着一缕缕淌在肌肤上,汨汨滚动滑落。
仿佛照片机一闪而过的镜头,模糊的光影里她看到镜中的自己,只得四个字形容:云鬓钗乱。
身后人的瞳仁如暗夜猎食的鹰隼, 在彼此视线于镜中交汇的刹那,温霁猛地拿指尖挡住镜子,却如掩耳盗铃。
她的声带和霞晕的脸颊, 早已泄出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