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又要怎么办呢?因此知芳心里倒是不希望他俩个能成的。而且她在心底隐隐地觉着有他俩人的事有些个不妥当,可到底是甚么她便又说不上来。况且一家子人,除了自己好像对他俩个的事都是乐观其成。
知芳怀着心事吃了饭,又进去给儿子喂了奶哄他睡了,才到正院来,刚行到东屋窗下正撞见秋禾打起帘子,让出刘继涛,知芳行了礼,拉着秋禾问道:“娘子歇了?”
秋禾还不及答应,就听润娘在里头问道:“是芳姐儿么?快进来吧!”
知芳应了一声,放开秋禾挑了毡帘进去,见东屋的软帘挑在铜钩子上,润娘正坐在炕上做针线。
“清明都过了,这毡帘子可该换了。”知芳行到东屋,给润娘见了礼笑道。
润娘放了针线伸手虚扶道:“这倒不急,等忙完了这几日再说不迟。如今你们日日忙乱的,我闲着不算难道还要给你们寻些事出来么!”
原本屋里没人时,知芳都是在炕上坐的,因着这几日见润娘面上不似从前那般随和,便也不敢失了礼数,只在椅子上坐了,从袖里摸出那份文契递到润娘眼前:“这是我让盛小子拟的文契,娘子看着可有甚么错处么?”
润娘接过看了,问道:“怎么是三七分帐呢?”
知芳笑了笑,把前半晌的事细回了润娘,最后道:“我想着一开头就给他们这么大的利,可不是显得咱们气弱了,那些佃户们倒觉着是咱们求着他了。倒不如往后买卖好了,再由娘子开口让他们一分利,咱们即占了先手,还能落个宽厚大度的好名声。”
润娘噙着笑,不住眼的打量着知芳,把她看得浑身直起疙瘩,她抬手抚着腮勉强笑问道:“娘子只管看我做甚,莫不是我脸上沾了甚么?”
“我是佩服芳姐姐呢,想得可是比我周全得多,显见得我是没托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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