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炕坐了,周恪毕竟还是个少年人,坐在那里低首无言,只管扒白饭。借着烛火,润娘看到他面上窘愧之色,给他勺了块大排骨送去:“难得在我这里吃一顿饭,要是饿着了,我可过意不去呢”
“哥哥,吃鱼”妞儿也学着润娘的样子给周恪夹条炸得酥脆的泥鳅。
周恪连忙拿碗接了,脸却红得火烧一般,讷讷地不知说甚么才好。好容易吃过了饭,润娘知道周恪拘紧便打发了他俩个回屋去。
鲁妈知芳收拾边收拾桌子,边笑道:“四太公那般强势的人,孙子倒是腼腆的跟个小娘子似的。”
润娘圈着妞儿歪在炕上给她讲故事,听了这话不由搭腔道:“长辈太精干,凡事都替他做了主,他自然就腼腆了”
“说起来这一回也奇怪,虽说是来请娘子回去祭祖,打发谁来不是呢,便要打发他来”知芳才抹了炕几,淑君早端热水进来给她洗手。
润娘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她又不是神仙,没头没脑自然猜不出原故,只能凭自己的想法估摸道:“想他是看恪小子渐渐大了,该担些事了,才打发他来请咱们,也算是小差事一件”
知芳洗了手抹了油膏,皱眉道:“难道四太公想把族里的事都交给孙子?”
一言未了,听见易嫂子在外头道:“贵娘子你家藕小子闹得厉害呢,你快去瞧瞧吧”
“嗳,就来”一听儿子在哭,知芳甚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往出了屋子。惹得鲁妈叹道:“儿是娘的心头肉啊”
润娘知道鲁妈是又想起了大奎来,笑着开解道:“大奎前些不是才有书信来,我想着这会怕不只是队正了呢过个两年,等他回来你就成老封君了,下半辈子我还指着依靠妈妈呢。”说着她便倚到鲁妈怀里撒起娇来:“到时候妈妈可别不认我呀”
鲁妈往她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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