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晨沉默不语。
朱健康满脸不在乎，扣了扣鼻子，随手甩出指尖鼻屎。
临近纪检部办公室，上一秒还怒气冲冲的班主任，瞬间换上了另一幅面孔，敲了敲门，就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谄媚。
“王主任，我来了，你在屋里么？”
门内传出一道男声。
“进来吧。”
班主任回头瞪了一眼二人，轻推房门，脸上谄媚的笑容更甚。
“哎呀，王主任，今天可是多亏了你。”
教导主任眉头一挑，故意装作不明白，疑惑道：“这什么话？皇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班主任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表面则是堆起更多笑意，走上前为他斟上一杯茶，领口春光不经意间乍现一片。
“主任啊，要不是你，这俩人还不是给我惹出更大的麻烦，所以我肯定要说多亏了你啊。”
教导主任随意应答两声，目光则是死死盯着皇素芷的胸口，本就油腻的脸孔更显得无比猥琐，像一只活脱脱的猪妖。
“主任？”皇素芷强忍恶心，直起腰板，笑眯眯地问道：“你看下午你说的扣二十分，是不是可以......”
教导主任轻咳两声，眉头紧皱，故作为难道：“这个，皇老师啊，你也是学校老人了，这种公然打架斗殴，不好办吧......”
他有意无意地看向皇素芷的胸口，眼底色意悄然浮现，嘴角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皇素芷怎会看不出来？
面前这个教导主任，出了名的好色，据说时不时靠着职务之便揩女老师油，几乎每一位年轻女老师都难逃魔爪，但碍于职务上下，往往敢怒而不敢言。
他平常更是只挑软柿子捏，新来的老师和那些性格软弱的老师则就成了他下手的第一选择。
再加上这色魔相当谨慎，往往挑在自己办公室，或者是无人无摄像头的角落，所以很难留下把柄。
这样一来，想要抓住他，更是难如登天，搞不好自己还被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自己的名声无缘受损。
工作也会遭到针对，甚至是丢掉这份铁饭碗。
久而久之，似乎也没人敢于发言了，被教导主任揩油似乎成了君台教师间的潜规则。
每个人都像是稻草人一般，看着沉默着。
皇素芷当然也不止是一次遭遇教导主任的咸猪手，在她刚刚毕业来到君台教书的时候，就曾被他以分发文件的名义摸过一把臀部。
她当时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指责大骂教导主任，换来的却是教导主任的有恃无恐，甚至语言轻浮的威胁，让她大可以去举报他试试看。
因为初来乍到，办公室又只有他们二人，自己也不好意思告知别人，皇素芷也只能默不作声。
后来，渐渐地她明白了，不是没人知道，而是没人愿意管。
皇素芷也曾气愤，但慢慢地，她也变得麻木，听说了新的女老师的遭遇，也全当做耳旁风，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