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
罚不好给上面人交代，不罚的话，按照刘德的性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素芷冷声道：“你知道你做什么了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敢对代课老师动手，你也不怕闹出人命。”
李葉白冷笑一声，“这种人也配当老师？我看学校真是昏头了，这种人都能当老师。”
“什么话！你看看你现在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吗？”
他的话，虽然让皇素芷也是极为认同，但她仍是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
刘德此人算是臭名昭著了，她也打心底里不认可刘德的人品。
在这间办公室，或者说在整个君台，甚至于道市都小有名气。
原是他有一次参加高校联谊活动，顺走不少本该当作奖品发放给学生的礼品就算了，更是骚扰别校已婚老师，在当时引起了不小轰动。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这等场合公然出丑的君台教师，不知为何却未被君台高层处置。
旁人问起，刘德也只是含糊其词。
慢慢地，以至于这件事成了未解之谜，成了办公室老师们常常拿来讨论的八卦。
李葉白默不作声，他自认为有错，但也只是仅限于刚开始的睡觉。
而后来的事情，他则是完全不认为自己错了。
“你一会儿去给刘老师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皇素芷叹了口气，她也拿不定了主意，只得让李葉白低个头道歉，算是给这件事翻个篇。
她的这番决定，李葉白自是不满。
“我？道歉？该道歉的是他，老师，导致矛盾激化的是他，不是我。”
“那又如何？他是老师，你是学生，这就是不改的事实。”皇素芷回答道。
李葉白没有片刻犹豫，便做出了回答，极为坚定。
“我拒绝道歉。”
“你！”皇素芷咬牙看着眼前之人，她真想靠着自己班主任的身份直接处罚于他，但无奈她不得不顾后果。
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人不愿低头，一人不愿退步。
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皇素芷思索良久，索性处理起了一旁的卷子，打算等下课让他们二人自己协商。
她不愿再接手这个烂摊子了，与其左右为难，倒不如置身事外。
头顶的时钟缓步走着，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
李葉白倚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
一张面孔不自觉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其一双眼眸更是在他心里掀起巨大波澜。
那是一双黯淡无光，绝情悲凉的眼......
......
铃声响起。
办公室的门被一人推开。
那人瞥了一眼李葉白，径直走到皇素芷面前。
“皇老师，该给我一个答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