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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呼叫时间(一)37(1 / 2)

尤其需要强调的是,本书是为有志于学习历史炼金学的学生们所撰写的教科用书。对于部分人来说,这项学科似乎是与实际问题无关的、所谓“人类的傲慢”。在阅读完本教材后,抵触这项学科的人们可以针对性地提出意见,而非泛泛而谈。

最简单的例子是年代的划分。我们所知的历史被划分为以下几个纪年:黄金、镜羽(有争议)、丹棱、旭日,它们之间以大事件划分,分别为黄金基石的破碎与镜羽的降临、镜羽的融化与大地的撕裂、以及太阳的融合。然后,像是佐证人类的判断,圣树也出现了相应的断痕。断代竟是如此轻松的事!许多人会在生命的某一个节点叹出那句名言:“人生苦短!”(巴斯特尼亚语)。贤者的石像比人的生命长久,这是同样简单的事实。

在文本证据的挖掘中,一切活动都会沉淀在历史中,炼金术的使用实际上通过对历史的追溯来提取那些活动的力量(对于这个论断,我将在独立的文章中进行详细的论述,其是对米亚尔科·图兰的书刻观点的发展。另外,在南方的一些地方,比如下博安梅勒的传说中,圣树和祂深不可见的根系正是由历史的沉淀构成。)我们从古籍和遗址中提炼知识,如同炼金术士从矿石中提炼黄金。(这并非“不断向下挖掘,以提炼出隐秘之石”,而是解析与人类活动密切相关的痕迹。)这门学科并非仅仅关注炼金术的历史起源,而是研究其与朴素认知之间的关系。我们所要挖掘的不仅是古代炼金术的萌芽,更重要的是那神所应允的范围内我们所能追溯的最深的解释。

……

最后,像一位“正统”的炼金术士一样,用一句晦涩的话来结束这篇序言:神使的喙亲吻过去的废墟。

——《回应、重申与方法论》,节选自《历史炼金学论纲·第一版》,海因斯·曼恩,写成于657年

(陈旧的笔迹)亚当·托达罗批:海因斯在开始考察葡门捷特遗址后便开始不断修订这本书,他的观点和行文风格都在那段时间发生了改变。材料缺失,真希望他有写日记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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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邦人第一次听说“福临所”这个名称,通常会认为这是一个秉承神旨的社会福利机构,而若是他们听说,这家机构收留了因战火和天灾而流离失所的孩童,更是会确信这一点,说不定还会交口称赞,感叹拉夏的治理水平之高。

但是,对社会事务略有关心的本地人都知道,福临所其实是主要在拉夏东部和南部活动、有王室授权的执法机构。虽然和警署一样在名义上属于正评院下属机构,但与深入人们日常生活的警署不同,福临所相对独立,少有办事处,与教会而非正评院的联系更多——这让它能够得到两方的拨款,而执法对象是“偏离神意”的炼金术士。

“偏离神意”,这是福临所所使用的描述方式。而作为一个入世的组织,它的执行章程中对执法对象的框定更加具体和准确。大致说来,就是使用炼金术进行违法乱纪行为的拉夏国民。这个被王室、教会和正评院所承认的范围,比起福临所那模糊的描述要狭窄得多。

在处理炼金术危害事件之外,它的相对独立性使其能够进行其它工作和项目。只要经过上级的批准,建立收留孤儿的场所和进行小型研究都是可行的,并且并非不可告人之事。尽管没有多少人关心这个机构就是了,由于炼金术犯罪并不频发,它似乎只是一个进行各项临时工作的“好用的场地”。

不过,在牡钥的纪年里,“异邦人”这个称呼已无用处,倒也省去了解释以上这些的功夫。

至于埃德多尔为什么在脑海中想这些,自然与眼前伪装圣女的女人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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