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住处有些不太适应,住进慈安宫几天之后,忽然就生病了,这一病就是好几日,而且日渐严重,卧床不起,精神萎靡。君楚儿起初只是每天去看望,后来便索性住在了慈安宫亲自照顾。
“这都几日了,皇太后的病怎么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叶重云,你确定你的药没有问题吗?”君楚儿真的有些急了,语气也很不善。事实上这几日见到叶重云,她说出口的话都不怎么和善。
叶重云也是一叹,“既然吃药无用,那。。。微臣为皇太后施针吧,只是有些穴位,还需殿下帮忙。”
君楚儿看了看他,他伏首静立,面上无波无澜,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凉气韵,让人扫过一眼,焦躁的心便可渐渐沉静下去。
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男人一手拿着穴位的图纸,一手拿着银针,边讲解穴位的名称和深浅,边向自己的手上扎去。然后,将银针递给君楚儿。
君楚儿捏着针,却顿了好一瞬,对面的人同样是一身流泻的青袍,同样是修长好看的手,可为何现在,她却有些扎不下去了?
“可是下不了手?”男人的声音似乎也不再是当初的淡漠冷静,语气中夹带着戏谑的意味甚至暗藏一丝诱惑。
君楚儿倏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中精光闪现,一抹锐利好似可以看穿所有情绪,君楚儿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心中不禁一阵气恼,手腕一用力,直直的将银针刺向他的手背。
叶重云闷哼一声,眉头一皱,片刻后失笑,“真下的去手啊!这深度该有七分了,你是想要将我扎残吗?”
他的笑声疏朗动听,而且竟还带着一股难言的性感,君楚儿几乎怀疑,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个一脸平凡普通的叶重云,而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俊逸美男。
叶重云拔掉了针,舒展了下手指,活动了下手腕,看向君楚儿,低声道:“治好了皇太后,你可愿跟我离开越国?”
“他竟然还没死心?”君楚儿再次看向他,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上次那么气愤了。
“你还真是执着。叶重云,你到底为何一定要带我走?”君楚儿的声音很平静,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任性和赌气过后,就该回归理智。
叶重云脸色郑重了几分,“秦宇泽不会无缘无故离京,越国会有一场动荡,你在这里并不安全。”
君楚儿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但他究竟是谁,他如果不想说,怕是逼问也没用,不过君楚儿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她垂眸想了想,道:“越国我自然是要离开,我要回巫楚。叶重云,若你当真想要带我离开,那就带我回巫楚吧!”
叶重云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巫楚吗?只怕,巫楚也不安全啊!”
“好!”他点头,
“为今之计,还是让她先离开越国再做打算吧!”
君楚儿在叶重云的指导下为皇太后施了针,皇太后果然醒了过来,只是精神不济,迷迷糊糊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个令整座皇宫都异常兴奋的消息忽然传了出来,玉函宫的皇后符知玉,怀孕了!
这皇后怀孕,不论真假,君楚儿作为后宫的管理者,都要去玉函宫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