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公主回房休息便可,臣就在外面。”
“可我现下不想休息,想与人说说话。”
她笑意更浓,他将头埋的更低些,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若不愿,那我去寻别人就是。”
她作势往外走,心中默念,“一、二……。”
“我愿。”
“三”还未数到,某人就妥协了。
她转身回到屋中,坐在床上。
温琢跟在她身后,在离她半米处站定,轻声开口,
“公主今日可有检查脚踝的伤处?”
她忙了一天,洗漱时竟忘了此事,摇了摇头,
“并未。”
随即故作抽疼,嬉笑地看着他,
“有点痛,你来帮我看看伤处,可好?”
温琢自觉脸有些发烫,但他闻言并未动。
云怀月只得自己别着腿,去细看脚踝。
“哎呀!”
温琢听她吃痛,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脚踝,一眼见她匀称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泛紫的淤青。
“疼了吗?臣帮公主上药。”
“好。”
略带笑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他抬眼,见她巧然轻笑,眉目间洋溢着捉弄成功的愉悦,曼妙眸光间,盈满笑意。
知自己是被她摆了一道,脸上似有火在烧。
他起身去寻跌打酒,
“公主莫动。”
云怀月乖乖坐在床上,见他蹲身,用棉花沾了跌打酒,轻柔专注地点涂在她的伤处,生怕弄疼她一丝一毫。
她给他受刑处上药之时,他也是这么凝视着她的吧。
见他一张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两抹红霞,她咬了咬唇,开口道,
“其实我是骗你的,一点也不疼。”
“臣知道,但有淤青还是要上药的,活血后,总会消得快些。”
他并未抬头看她,只是温柔地回应。
云怀月思索片刻,将左手摊在他面前。
“那日在山洞里,手掌蹭到了,也需上药。”
“公主前两日为何不同臣说。”
他接过她的手,换了块新棉,轻柔地涂上药,又用嘴将药酒吹干。
他的气息吐在她手心里,痒痒的。
“温琢,你看着我。”
她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放柔了声音,带出一丝娇媚之气。
他终是无处躲闪,只得抬眼与她对视。
刹那间,仿佛四周都静止了,他只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