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专门给两个人的字拍了一个特写镜头。
陆景淮的字苍劲有力,“陆”字的偏旁被他写的很长。
仔细看下来,顾晓黎的字虽然秀气,但“顾”字偏旁也被她拉长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讲,两个人的字很像。
两个人一起把锁挂在了桥最中央的位置。
每个锁都配了一把钥匙。
他们这把锁的钥匙保管在陆景淮手里。
银色的漆笔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微光。
扶手上挂满锁,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条浩瀚的银河带。
回去的路上陆景淮突然停了下来,顾晓黎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名字落写了一笔,我回去补上。”
“这都能忘,你快去吧。”顾晓黎朝他摆了摆手,“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一起走。”
陆景淮蹲下身子,把锁翻到写有顾晓黎名字的那面。
在最下面一行,他留了很小很小的三个字。
他目光看向顾晓黎所在的方向,她和摄影师两个人正在聊天,后背正对着他。
陆景淮把钥匙从兜里拿出来。
没有一点犹豫的,从桥上丢了下去。
“走吧。”
两个人的聊天被打断,录制完成,摄影师把设备关掉,和他们告别。
顾晓黎没什么困意,双手合十哈了口气,向陆景淮发出邀请:“小乔说旁边的庙很灵,要不要去看看?”
“好。”
庙里有一颗百年古树,粗壮的枝干伸到庙墙外,低一点的树枝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带。
顾晓黎捐了些香火钱,向住持要了两个祈福带。
“给,在上面写下愿望,没准哪天就实现了。”顾晓黎把祈福带和笔递给陆景淮。
陆景淮指腹摩挲着祈福带,抬眼看向顾晓黎,“真的能实现吗?”
“能啊。”顾晓黎背过身写下愿望,边写边说:“小乔小时候来过,许了个期末考第一的愿望,还真成了。”
“你就写嘛,万一呢。”
“好。”陆景淮把笔帽打开,想找个可以靠的东西写字。
听到脚步声,顾晓黎紧张兮兮地捂住祈福带,“欸欸欸,你别过来啊,愿望被看到就不灵了!”
“不过去。”陆景淮眉眼淡淡,笑着应她的话,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
写了快五分钟,顾晓黎才转过身。
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自己写的东西,“陆景淮,我写了好多,你说佛祖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啊。”
“不会,”陆景淮有些自嘲的笑笑,“我才是,怕佛祖觉得我贪心。”
“你贪心?”
顾晓黎余光瞥到陆景淮的祈福带。
近有小臂那么长的祈福带被她写的满满当当。
而陆景淮像是没写一样,上面空荡荡的。
“你没有写吗?”
“写了。”
“你都没写几个字,佛祖怎么会觉得你贪心,别多想了。”
这么短的愿望,顾晓黎实在是好奇,还有什么是陆景淮没有的。
或者说,还有什么是他求佛祖还不一定能求来的。
“你许的什么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