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不是什么小姑娘,羞死人了!”惠姑捂脸。
女人多的地方,话是少不了的,众人笑闹着,一不留神到了迎亲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直直响进人的心头,大家分开各自忙活,神采飞扬。
谢安她们无事,想去哪里看去就是了,夏荷二人早不知被别人领着窜到了哪里。谢安去了厨房,今天这边也要摆两桌宴席,此时正忙活着。
不过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烧火的王婆婆正在一旁歇着。
王婆婆已经六十高龄,身子骨却还硬朗,年轻时学过些医术,对于妇女孩童的病很有些手段,常帮着照看女院中的人。
谢安心中不安,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到底牵挂着。
“王婆婆。”她去了王婆婆休息的角落。
“哟,谢姑娘怎么跑厨房来啦,饿了?要不先吃点东西?”
“不饿,不饿。”谢安忙招手,拉着起身的王婆婆坐下。
王婆婆听了谢安的话,又仔细的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叫人伸手出来把脉,一边正处嘈杂中,独这处安静,谢安被王婆婆一番慎重的动作搞得很是忐忑。
“怎么样,王婆婆。”她竟然有些急切。
“谢姑娘,我不是什么正经大夫,但这么多年看的最多的就是妇女跟孩子,依我看,你不是得了什么病症,你这是怀孕了!”
什么?!
旁边跑进来一个穿着喜庆的孩童,“新郎官来啦!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喽!”唢呐声早已停下,外面的院子吵吵嚷嚷。
“我不知为何你当初所言却成了我如今心中所愿,但我不想逼你,你若有一丝心思在爷身上,在我前去盛京整顿的时候,且想想,再想想,与我回去吧!”她想起黑暗中他真诚还似乎带着恳求的话。
不想逼她?不想逼她!谢安脸色瞬间惨白,一时不知所措,心潮翻涌,她站起身要走,王婆婆拉了一下她的手。
“谢姑娘,听你刚才问的,你这身子大概是两个月了,这头三个月要小心才好。”
谢安恍若未闻,轻轻“嗯”了一声,就朝院子里走。王婆婆以为她是忙着去观礼的,也没说更多。
谢安去了惠姑的房间外,她不从正门出嫁,毕竟女院并不是谁的家,接亲的人就近从偏门进来了。
此时,房门外,院子里,大家吵吵闹闹的聚在一起,手中或磕着瓜子,笑得开心,谢安站在一边的人群中,内心苦涩泛凉,浑身冰冷,此刻她好像真的感受怀孕了,喉头泛起一股恶心,她不想扰了兴致,沉默着混在人群中,对面巧敏和夏荷正踮着脚四处观望,好似在找人。
“新郎官是下了手的呀,看这请来的喜乐班子,当初我家那口子就舍不得花这样的钱,老娘穿着套新衣走着就去他家了,亏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