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如在蓉城时的约定一般。
周敬尧真是怕了,脑子里乍然涌现出一堆词——缓兵之计?无媒苟合?外室?
她为什么总愿意这样。
“你不愿意?”谢安见他不说话,问道。
“不,我愿意!”周敬尧立刻回答。
她本来就不怎么说话,如今他好不容易自己说了这么些话,有了缓和的迹象。
侯爷觉得自己今晚是一个冲动,是呕心沥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
先应下吧。
他正要再提一下匣子的事情,问一下具体怎么个“试”法,却听见院子里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周敬尧的女亲卫只有谢安和巧敏两个人,她们才得了单独一个院子的便利,侯爷今日才有机会,如今苏巧敏回来了,他机会的时间算是用尽了。
“谢安,我回来啦!”苏巧敏看见屋内似乎有灯光,大着嗓门喊了一声。
谢安脸色一变:“走,你先走!”他们如今还不清不楚,今晚也也太突然了,谢安还不想被发现。
他的地盘为何要躲着?周敬尧不理解,也并不想躲,但想想这确实也是苏巧敏的卧房,今日进来已是不妥,况且,谢安推他的手真是使出了万分的力气。
他兴奋又无奈,被人推着从后方的窗户一跃而下。
抬头,正想和人道个别,却听见:“砰——”窗户在背后关上,转身,别说道别,却连个人影都是见不到的。
“谁?!”
有一黑影飞速掠过来,掌风骤然欺到身前,周敬尧抬手格挡:“是我!”
“主子?!”陆训大惊,他刚刚忙完,与下属走在旁边的小道,隐隐听见这边有声响,怀疑来看,正看见有人翻墙而出。
“是爷。”周敬尧放手,抖了抖袖子。
“主子来亲卫所做什么?”陆训话一出,却想起这背后好像就是谢安她们住的院子,他表情复杂。
主子该不是趁人熟睡,来做些偷香窃玉之事吧。
天色黑暗,周敬尧看不清人的表情,但是,他在旁人面前从无窘迫,只沉声道:“爷不能来?”
能,你哪里不能啊,你天天来都可以。陆训被这答非所问堵住了。
“陆大人,可有什么事?”下属刚才都没反应过来,正在远处喊人。
周敬尧:“你回去吧。”
“是。”陆训拱手,随后转身走,回了一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