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夏思悯不能接受这一点,所以硬是提了现钞把钱塞进了她的怀里。
不过沈珊珊说得不错,夏思悯最近的确过得紧巴巴的。
除开房租,她住在维特先生的家里,甚至还经常享受他司机的接送。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她非常大的心理负担。
夏思悯不能接受自己像一根菟丝花一样依靠在维特先生的身上,更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只获取不付出的人。
所以她不仅承包了三餐和部分家务,她还经常会回送维特先生一些礼物。
就是他家实在是太大了,夏思悯只能打扫他们房间所在的二楼这一层,这么做还因为她觉得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一些隐私,让别人来打扫,就怪不好意思的。
或许她这样看上去显得很卑微,不过夏思悯反倒觉得内心轻松了不少。
每次在维特先生身边感到不自在和自卑、甚至产生了想要逃离的想法时,夏思悯就会在心中说服自己,她从不欠他什么。
他也是需要她的,她也付出了的。
这让夏思悯觉得,或许他们的感情可以在自己的努力下,延续地更久一些。
回国的日子也就能因此变得更遥远。
但四月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月份,所有想留在美国的留学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申请工作签证的日子到了,这决定了夏思悯接下来的三年能不能安稳度过。
好在,剧院负责人和导演两方应该还是比较认同夏思悯的工作的,在犹豫片刻后便答应了夏思悯的申请。
即便她经常觉得负责人布莱克先生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意味深长,也不知道ʟᴇxɪ是不是她多想了,夏思悯甚至在之后觉得好像连整个剧院的人都对自己带着一丝尊敬和其他复杂的情绪,甚至还听到了一些谣言。
说她有背景,说她是靠别人才有留下来的机会,不然这部音乐剧马上要上百老汇演出了,何必非要让她继续出演呢?
不过夏思悯已经过了容易担惊受怕的年纪,她此时根本不在乎这些,也知道有人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亚裔而看不惯自己。
夏思悯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不是别人质疑两句就可以动摇的,因而她继续准备起申请工作签证的材料,丝毫不为所动。
问清楚申请需要哪些材料之后,夏思悯便准备回去复印。
她的证件一直都带在自己常住的地方,而维特先生的书房里有打印机,夏思悯自然懒得再特地出去跑一趟,决定正大光明的征用。
反正,维特先生好像并不介意夏思悯进书房,甚至有好几次还拉着她做一些与工作完全无关的事情……
想到这里,夏思悯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忍不住红了脸。
不过她这次进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维特先生去上班了,她便打算自己打。
夏思悯打开打印机,需要的材料还不少,有要打印的,也有要复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