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夏:“你要是不放心,以后送我回来?”
卫安宁立即哑住了。
偏转脸向一边,好半天应了一个嗯字。
然后,他咕咚咕咚把茶喝完了,说声早点睡,就跳到墙头。
走之前,还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毕竟……男女有别…”
“我就只是去学习!”顾长夏提高了一点声音。
卫安宁气得脸颊鼓了鼓,到底只是默默盯她一眼。
“早些睡,别太累着了。”
“你也快回去,早点睡。”
这话让他生气的样子下降不少,他抿抿唇,飞快地扫她一眼,就落下墙头,很快出现在溪流上方,眨眼去的远了。
在对面山林的落枫尊者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默默扶住了额头。
他是打着拆散尘儿和长夏这一对。
可没成想。
长夏这臭丫头,转眼就跟南家这小子如此‘亲亲密密’凑成一对。
这都子时了,才回转。
要不是送茶水的童子,都是他的人。
知道这两个人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干正经事。
他这边差点在屋里坐不住。
这臭丫头。怎么忽然对医术这么上心了,往常不是整日闲散地躺在草堆里织云玩?
那悠闲劲儿,可没看出她对修炼之事感兴趣。
如今这到底是对医术的喜爱,还是出于对南家这小子的喜爱?
他竟觉得是后者。
毕竟有前车之鉴。这臭丫头只要干一件事,那是特别认真。
之前追着尘儿大半年,关禁闭也关不住,风雪无阻,几百万里之遥的路程,说跑走就跑走。
这份执着…当真令人头疼。
谁知,如今他这边摁住尘儿,这臭丫头又把这股子执着劲儿,换个人,用在了南家那小子身上!
这就让落枫尊者不得劲了。
这么上赶着喜欢,人家能对她上心才怪。
男人这东西,有时候就挺……
这一点,这臭丫头不如她娘有本事。当年卫靖在宁儿跟前,那份小意殷勤无人能比,仿佛生怕宁儿长翅膀飞走。
宁儿也是,御夫术方面,怎么就不多教导几句女儿知道。
这种事情,让他来……他一个大男人也说不出口。
落枫尊者愁了一宿,第二天只等长夏那臭丫头散学,就喊上山来骂了一顿,让她学医不可操切过急,徐徐地来便好,晚上不必如此用功了。
这话已经明摆着说得如此明确,以为这臭丫头会听话了。
谁知她表面答应的好好的,谨遵师命。
当晚就去了听荷居,又到子时方回。
这还不是让落枫尊者最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