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云珍还有什么明白的，敢情这个新兴产业是她两个闺女自己搞出来的，然后自己内部消化了。
看着小女儿坐在木桌旁边，认认真真统计，认认真真发钱，甚至旁边还放了一个小本本。
李云珍想知道这个本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当她看到之后，也不知道是更震惊，还是更惊讶，表情有些纠结。
她重新走到廊下，“妍妍能不能成为资本家我不知道，但是，她应该很有做会计的天赋。”
佟染婳挑眉，目光透着疑惑，“她那笔记本写什么了？”
“就跟你上班，领工资那工资条差不多，就是哪个小朋友捡了片银杏叶，有多少残次品，应该给多少工钱，领了工钱之后，还要对应的小孩儿签字。”
李云珍心里那叫一个复杂，立刻想到她以前去地里打工，每天发工钱，也是这么个流程。
佟染婳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是情理之中，“正常操作，正常操作，她刚刚还和我签约呢？”
李云珍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我还是去做饭吧，这么多小孩儿过来玩儿，都是乡里乡亲的，都快中午了，总不能让人连饭都不吃就回家了。”
佟染婳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直接走了过去，她对那个小本本很感兴趣。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轮到有一个小孩儿高高兴兴的拿到了8块钱的工钱，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得非常认真，仿佛这是一个什么神圣的仪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佟染妍，那叫一个崇拜。
佟染婳拿起小本本，每一页都有一个签名，字迹幼稚，看着还有些好笑，但是，能看出来佟染妍的认真。
“这么严谨？”佟染婳感慨。
佟染妍倒不觉得有什么，“老妈每天不都是这么记账的吗？我看她发工资都要记得。”
佟染婳点头，难道这就是……家学渊源？耳濡目染？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佟染妍有些脸红，扭头看了过去，“有什么好笑的？觉得我们是在过家家？记账可是很重要的，这还是你跟老妈说的。”
佟染婳努力憋笑，“我笑的不是这个，我是觉得，你这数学运用的不是很熟练吗？为什么数学是你所有科目之中最差的？”
“你得好好学啊，不然以后再搞点复杂的记录，你可能都应付不了，数学学好还是很有用的。”
佟染妍皱眉，数学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有些困难。
但是吧，貌似老姐说的也很有道理。
等她把所有小朋友的工钱都发完了，这才说了一句，“那我努力吧。”然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她立刻补充，“但是你别再给我卷子了，那些就够了，你也别总教训我，也教训教训二姐。”
佟染婳挑眉，“松哥有什么好教育的？”
佟染妍一本正经，“勤俭节约，不能浪费。”
佟染婳一脸问号，没怎么听明白。
佟染妍想着昨天新得到的五个卷子，眉头紧皱，“能做多少卷子就买多少卷子，买那么多，也做不完，不是浪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