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转移话题,好摆脱这尴尬的气氛。
“咳,没关系。这双眼睛是母亲留给我的礼物,也是时刻提醒我的信标。”
士远解释到,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女人原本是个娼妇,在接待完客人后不小心怀孕了。
她无视了周围人的劝说,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大着肚子自然无法在花街带下去,于是她一路卖唱,开始在各地流浪。
孩子生下后的日子越发拮据,为了活下去,只能采取更加极端的方法。
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事物。
于是女人狠着心把他的眼睛划瞎了。
“这个孩子是剑神的孩子,即便是看不见,也能躲开客人们木刀的劈砍。”
就这样,刚刚会走路的孩子被迫承受生活的重担,母亲则坐在一旁为客人们弹奏助兴。
“后来我有了一丝名气,被负责行刑的山田浅右卫门看中,赐予姓氏收入了家族。回想起来,还是和母亲一块流浪卖艺的时候快乐啊。”
明明讲着如此悲痛的故事,男子的脸上却异常地满足。
“呜~~我都不知道老师你的经历这么悲惨。”
濡亥抱着师父嚎啕大哭,士远只是温柔着抚摸着她的脑袋。论凄惨,她也毫不逊色于自己。
离歌看着相互舔舐伤口的二人,却觉得异常温馨,不由打趣到:“所以濡亥你长大后要嫁给老师吗?”
“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肯定要和典坐结婚的。“
士远笑了笑像极了老父亲,典坐是自己得意地弟子,濡亥更像女儿。两个弟子相互结合,他怎么都不亏。
“典坐正在家族中努力获取更高的地位,他想用这种方式让濡亥获得幕府的身份证明。而我只想陪着这孩子四处走走,让她长好好感受下这个国家的美好之处。”
“这样啊,有些羡慕你们啊。”
离歌这么说着,把手里的肥皂切成一块一块的。现在还不能用来洗脸,必须放置一个月等里边的碱液充分反应完毕后才可以使用。
“只能先继续用豆粉凑合吗?”虽然他可以快速催化,但等待过程中的期待也挺不错的。
“啊~~看来没时间在这里慢慢等了。”
男孩突然开口。
“真是抱歉,看来是跟着我和濡亥过来的。”
士远对着离歌道歉,他同样也感知到了屋外的动静。
“不,我这段时间确实过于高调了,治疗伤患的手段过于夸张了些,被盯上也很正常。”
离歌自然不可能把锅甩出去,或者说,吸引超凡人士过来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继士远师徒过来后,会来一大群。
在完好的贝壳上写上防护性的符文塞给濡亥,让她在在屋内待着。
李格与士远走出房门,不由呆了一下:外边三十几号带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正包围着他们。
“抱歉,医馆打烊了,不是急症地话麻烦明天中午过来。”
离歌看了一眼这些人,大概就确认是这个地区的特产:忍者。
“冒昧打扰,山田浅右卫门士远阁下,作为曾经登上过那座岛的人,我们想向您确认石隐村的忍者画眉丸的下落。”
现在众多忍者中间,明显是首领的那个人说到。
“画眉丸吗?抱歉,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如果是从岛上活着回来获得赦免的罪犯,只有剑龙一个人而已。”
士远这么说到,却没有放松警惕,这那多忍者一同前来明显不是只问个问题的。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请阁下死在这里吧!”
呛!
士远拔出腰间的剑打飞了射过来的手里剑,顺势把离歌护在身后。
“快进去,这里我来抵挡!”
白发男子脸上头一次露出凝重的神情,这次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你一直这么勇的吗?
离歌看着被和忍者们战作一团的士远,有些无奈。
敌人出动的明显是些小兵,虽然经过了严苛的训练,却没有显示出超凡的技艺,单凭手里的短剑和暗器搏杀。
而士远也并非常人,他的视角是全方位的,又掌握了对气的运用。那些针对普通武士的暗杀手法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大约包括首领在内,还有五个没有动手。
男孩缓步远离,大补以后的士远整个人已经超越了巅峰了,无需担心。主要是现在他也手痒了:“你们也来玩玩呗。”
“哼!”
首领团受到挑衅,其中一人暴起,冲着男孩杀了过去,速度明显比小兵高了一个档次。
砰!
众人眼前一花,那人就被拍晕到地上了,男孩的身影丝毫未动。
“……好惨啊。”
收回了感知,离歌叹了口气,这个人明显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体内全是各种药物和暗伤,完全靠着激发出的强大体魄撑着,再过个五六年,身体就会快速垮掉。
就连他的自我也极其稀薄,大概从出生起就接受着各种洗脑。
首领看着这个场景瞳孔一缩,本以为只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没想到却深藏不露,受过锻炼的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拍晕的。
除首领外的另外三人接到命令冲上去:“忍法,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