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胡闹,我清醒得很。”钟云从矢口否认,瞳孔里有光点沉浮,双颊和嘴唇都被烧出了淡淡的血色,映着昏黄又柔和的光线,好似一发催化剂,让苏闲不受控制地生出了联翩浮想。
他心底的那头野兽开始不安地踱步。
“我做的那个梦,真的不太好,我很不喜欢。”钟云从闭上眼睛,轻声开口,“虽然我刚才说,梦境和现实相反,可这一套放在我身上不怎么管用……我妈跟我有千里之遥,爸爸下落不明……”
他睁眼眼,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底:“现在,我能抓住的只有你了。”
苏闲心一软,又坐回了床沿,伸手抱住了他。
“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离开,你安心睡吧。”他低声抚慰,他看不到怀里人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手悄悄地爬上他的后腰,撩开衣角,手心贴着他的肌理,顺着脊柱一节节向上。
苏闲的身体紧绷起来,那头野兽也开始咆哮,疯狂地冲撞着樊笼。
“钟……”他音色沙哑,尾音还带着些许颤抖,像是哀求,又似乎透出某种渴望。
钟云从变本加厉,脸凑到了他颈边,轻轻地咬了一口他急速跳动的颈动脉,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难道是怕被我传染?”
缠绵的鼻息,炙热的亲吻,挑逗的指尖,使得理智与情感的对抗变得岌岌可危,他仿佛置身于冰山与火海的夹缝之中,进退维谷。
就在此刻,对方那只不安分的手蓦地改变方向,急转直下,钟云从在他耳畔叹气:“真的不想吗?”
这句话犹如点燃的引/线,让他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化为一丛不管不顾的烈焰,将他勉力维持的理智和清醒化为一团灰烬。
苏闲缓缓推开怀中的人,抹去他额角上细密的冷汗,下巴蹭过他侧脸起伏的线条,最后吮住了他的嘴唇。
那头野兽,终于彻底失控,破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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