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而自己却无计可施。
恐惧加剧了情绪的恶化,最糟糕的时候,只要稍微一丁点动静就能让他整个人烦躁焦虑的近乎崩溃,而最要命的是,他还没有发泄的渠道,尽管他心中的破坏欲强烈,但他如果不想被当做是一个发了病的疯子的话,就必须忍着。
而凡事都是有极限的,克制的越厉害,反弹的时候就会越猛烈。
就在不久前,有个医生想来察看他的状况,只是多问了两句,宗正则就差点想破开那扇门,拧断对方的脖子。
不是玩笑或者夸张,而是真真切切地起了杀心。
宗正则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可心底的那股子暴躁的无名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去,情急之下,他一口咬上钢质的床沿,把自己的口腔弄的鲜血淋漓。
然而最奇怪的是,嘴里那股源源不绝的甜腥味,反而安抚了他几近失控的情绪,业火般的怒气居然逐渐消退了。
宗正则终于松了口,赤红的双目呆滞而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嘴角还挂着血丝,看着甚是骇人。
他万分不愿意让旁人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的女儿,可他也找不到理由去回绝她的关切,只好擦去嘴角的血渍,翻了个身,疲惫地出声:“进来吧。”
脚步声渐近,宗正则仍是把自己遮的密不透风,一丝异状也没有透出来,可事实上,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爸爸,”宗沅淇在病床前站定,片刻后叹息着出声,“您是不是……要发作了?”
宗正则浑身一震,声音有些抖:“……你知道了?”
“我是您的女儿,您这样反常,难道我会察觉不出来吗?”
宗沅淇伸手揭开覆在他脸上的被子,宗正则一动不动,木然地任由自己病态的面容呈现在女儿眼底。
宗沅淇呼吸一滞,旋即眼泪落了下来:“果然……”
宗正则阖上双目,沉沉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掩饰了……你去通知治管局的人吧,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面如死灰,一夕之间暮气沉沉,宗沅淇哽咽的更加厉害:“那我和妈妈呢……你不管我们了?”
宗正则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偏过头去:“你已经长大了……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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