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盒药。
他已经被种种病症折磨了大半天,但他还是没有吃药。
万一吃了,下一次药效散去之后,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宗正则犹如一个极度干渴的人,而那盒不起眼的药,则是那杯斟酒,剧毒却诱/惑。
他艰难地把视线移开。
不行,会被毒死的。
他不停地对自己说,可心底却是一片空洞——光靠自己捱,能捱过去吗?
宗正则蓦然又绝望起来,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回到药盒上,太阳穴突突地跳——这药,真是拿来救他的吗?
可这药是宗沅淇拿来的。
沅淇怎么会害我呢?宗正则的额头抵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努力地抑制着心底的那点疑心,但它还是像新芽一般破土而出。
不行,得去找那个什么吴医生问问。宗正则是这么想的,可问题是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法出门见人。
他最后只能颓唐地倒在床上,提心吊胆地等待下一波症状的发作。
他辗转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合上眼,不曾想,这时候门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