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云从则是眨了一下眼。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变魔术一样……不,魔术也没有这么荒诞的,也许只有科幻电影能比肩——那颗势不可挡的子弹在接近钟云从眉心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刹了车,然后,它生生地拐了个弯,又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张家和那边。
目睹了这一切的以柔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张家和左胸传来剧痛的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先是反射性地看了眼血流如注的胸口,这才难以置信地望向钟云从。
后者没理会他,而是看了宴以柔,示意她把方才张家和失手掉在地上的手枪捡起来,递给他。
钟云从接过枪之后才安心一些,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拿着枪对着张家和的枪口,尽管后者已然伤重倒地,但钟云从这样才安心一点。
“我刚刚,从他的记忆里探到了任杰被囚禁的地方。”钟云从把地点交代之后,又补了一句,“他这会儿可能还是神志不清的,你是护士,应该知道怎么让他快速清醒。”
以柔紧张地点点头。
钟云从冲她笑了一下:“去吧。”
以柔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他跟张家和两个人了,后者瘫在地上,身下氲着一片血泊,如果不是偶尔抽搐两下的身体,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不过钟云从知道他短时间内死不了,那一瞬间,他想过要不要彻底结果他,但最后,子弹还是跟心脏偏差了几公分。
他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屋子里血腥味很重,钟云从握着枪的手指有些发僵,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虽然张家和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不像还能翻出风浪的模样。
其实他现在就有个问题想问,可仔细一思量,又好像没什么好问的。
低烧不断,他的头越来越昏沉,就在他担心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以柔架着任杰回来了。
任杰的情形不比他好多少,他服用的安定剂量肯定比钟云从要大,昏迷了许久,现在还是懵懵的状态。
钟云从见到他们,总算松了口气,他艰难地下了床,帮着以柔安置任杰,半晌,任杰的眼里终于有了聚焦的光点,怔怔地看了眼以柔,又转过眼瞧钟云从:“……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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