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在撒谎吗?
正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同时隐隐地不安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推着木轮椅的盈水低下了头,“可是大师兄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盈水也知道,长老爱徒如命,在正因进入秘境前,私下里做了许多准备,便好奇道:“难不成,沈姑娘同公鸡拜堂,真的会影响到整个幻境吗?”
正因摇了摇头,看着盈水,刚想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就想到盈水的剑中有孟师兄神识之事。
他犹豫了。
“到底是怎么了?”盈水微微蹙起了眉。
正因敛去眼底的困惑:“没什么……钟云阁中藏书众多,即便我的师父得了掌门的应允,得以翻看和醒骨真人有关的古籍,也远远不及孟师兄对秘境有所了解。”
“……他说的那些事,我并不知晓。”
盈水不疑有他:“你说得没错,孟师兄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正因点了点头,面上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纠结。
……真的是他的师父漏看了某本古籍吗?
正因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但玉清门弟子的絮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孟鸣之亦与无脸人悄声完成了交易。
“……带他……走……”
抱着公鸡的无脸婆子率先点了头,继而将怀中的鸡高高举起。
孟鸣之大喜过望,转身欲走,却被其余无脸人堵在了正厅里。
“什么意思?”他不满地蹙眉。
无脸婆子抱着公鸡,再次向他靠近。那只脖子上系着红花的鸡也对着他抻了抻脖子。
孟鸣之的目光落在红花上,眼底划过一道恍然,继而面露难色地伸出了手。
……鸡毛乱飞,好一番鸡飞狗跳。
不敢胡乱动用灵力的孟鸣之在付出手背多出几道血痕的代价后,终是将公鸡脖子上的红花摘下,黑着脸系在了自己的胸前。
他离开正厅时,听到了几声低低的嘲笑。
孟鸣之握紧了拳,暗暗将发出嘲笑的人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后在无脸人的推搡下,艰难地追上了沈玉霏和梵楼离去的脚步。
只是,孟鸣之怎么都没有想到,无脸人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他的的确确被送到了洞房的门前,却不是来与沈玉霏入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