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空无一人,残破的墙壁上,还留有当年的痕迹。
沈玉霏的心中,对玉娇娇并没有太多的恨。
当年之事,他自有决断,之所以亲手杀了师父,也有缘由。
比起玉娇娇对他做的事,他更不能忍受有人假冒玉娇娇,在梦境中装神弄鬼。
“没人?”
沈玉霏用灵力探查着客栈内,须臾,愤愤举起手中灵力化为的长剑。
巨响过后,客栈化为焦土。
盘在沈玉霏腰间的黑蛇,眼神闪烁,眸底旋起了一点金光。
浓烟过后,沈玉霏的身影连带着蛇,都消失不见了。
熟悉的灵泉内,含苞待放的白莲再次对上了黑蛇。
浪花翻涌,好一番厮杀。
片片饱满的白色花瓣跌落在碧波荡漾的水潭之上,引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黑蛇在涟漪间游动如龙。
它越挫越勇,直至花苞全部打开,才餍足地盘踞在花芯,用冰凉的蛇信舔舐花蜜。
晨曦漫过窗台。
苍白无力的手垂在床沿边,指尖悬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沈玉霏疲惫地睁开双眼,腰酸异常。
他只记得,梦里遇到了黑蛇,还回到了昔年,玉娇娇带他盘桓过的客栈,其余的,就记不清了。
“宗主……”
一股热浪从耳根后吹来。
沈玉霏蜷了蜷手脚,后背紧贴在梵楼的胸膛上:“怎么?”
“补偿。”梵楼用鼻尖拱他的后颈,“属下要补偿。”
滚烫的喘息湿湿热热。
梵楼的胳膊揽在沈玉霏的腰间,随着动作,松松紧紧,“宗主……答应属下,有……有补偿……”
沈玉霏费力地翻了个身,与梵楼面对面。
他还没从冗长的梦境中回过神,浑身酥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但沈玉霏答应了梵楼的事,不会反悔,即便没有力气,依旧轻哼着曲起了腿:“本座累了,你自己动手吧。”
说着,用最后一点力气,不轻不重地对着梵楼的腿间踹了一脚,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宗主……”梵楼顺势扶住了他的腿。
梵楼定定地盯着沈玉霏的脸颊,待将那只足按在山峦迭起处后,倾身贴了过去,“宗主,属下可不可以……”
热气扑在唇边,梵楼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沈玉霏双眸紧闭,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