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还没有到,沈玉霏已经被梵楼缠住,再也无法从情/欲中脱身了。
他也忘了情毒不情毒的事。
自打修炼《白玉经》,被情毒纠缠以来,沈玉霏头一回将顾虑抛在了脑后。
梵楼的存在,再也不止是因为解毒。
他想与他双修,只是因为,“想”罢了。
梵楼自然也感受到了沈玉霏内心的松动,大喜之下,动作间愈发激动,恨不能一次性,就将自己的本事全部展露在宗主面前。
哪怕,他们早已亲近无比。
沈玉霏浑浑噩噩之间,隐约猜到了梵楼的心思,但他的想法刚在脑海中汇聚,就被梵楼的猛烈进攻撞散。
“阿楼……阿楼……”被弄得极为舒服的沈玉霏,难得想要坦诚得与梵楼谈一谈。
失去理智的妖修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阿楼,你不必……”沈玉霏破碎的话语,很快就化为了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你不必如此……”
不必小心翼翼,不必努力到这般田地,也不必为了讨好他,不顾自身。
他欢喜。
很是欢喜。
可惜,沈玉霏这点突如其来的坦诚,最后终究是埋葬了滚烫的欲/望中。
待梵楼稍稍回过神,迎接他的,还是那个熟悉的,一羞恼起来就气急败坏的合欢宗宗主,沈玉霏。
“十五……十五了。”
不知过去多久,梵楼短暂地停下来,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玉霏。
沈玉霏恍然回神,感受体内的异样,脸颊一热:“你还知道,才到十五?!”
他都不敢直视满床的狼藉,胸腔恶狠狠地起伏了几下:“还没到十五,你就将本座折腾至此——梵楼,你是想要本座的命吗?!”
梵楼心虚地弓起腰,将那罪恶之源稍稍收回来一些,然后实话实话:“属下知道宗主……即便是再继续几天,宗主也不会受伤。”
妖修信誓旦旦:“宗主,属下会小心的。”
“本座要你小心什么?!”眼见着,话越说越不能入耳,沈玉霏彻底恼火了。
他抬起腿,不管不顾地踹向梵楼的肩膀。
谁曾想,不等梵楼出手,他先呜咽着伏在了榻上。
原是有温凉的液体流了出来。
梵楼见状,瞳孔骤然紧缩,吞咽着口水,凑过去用手指替他擦拭:“宗主……宗主不要动。”
“……属下会……会忍不住……”
“住……住口!”
“宗主,您是不是感受到了情毒?”
“……闭……闭嘴……”
“宗主不要担心,属下会……会让您舒服……很舒服……”
“闭嘴……闭嘴!你当……你当本座真舍不得杀你吗?!”
“宗主,舍不得。”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