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本座不想等了!”
“宗主应了属下的。”
“本座……本座……”沈玉霏双腿绵软,又不能用灵力轰走梵楼,最后当真是被逼狠了——梵楼竟不给他弄出来,就要继续!
沈玉霏选择了逃避,当场化为小蛇,纤细的身躯在床榻上歪歪扭扭地蹭着,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水痕。
不过,沈玉霏能化身为蛇,梵楼自然也能。
黑蛇瞬间卷上来,将暗红的小蛇锁在了怀中。
“嘶嘶——”沈玉霏蜷着尾巴,气鼓鼓地啃梵楼的鳞片。
“宗主。”梵楼不以为意,长身一拧,蛇尾已经贴在了小蛇的尾巴边上。
“阿楼……阿楼等等——”
沈玉霏的蛇尾被黑蛇的尾巴强硬地勾住。
小蛇扑腾的幅度很快就减弱下来。
暗红色的身影也淹没在了黑蛇的身躯之下。
“嘶嘶——嘶嘶——”
不知过去了多久,床帐后又现出了人身。
沈玉霏瘫软在梵楼的臂弯里,软绵的双腿止不住地打着颤。
“本座……本座杀了你!”他的嗓子彻底哑了,脖颈处也满是红痕。
化身为蛇以后,沈玉霏更难逃离了。
梵楼是螣蛇,天生就能压制他。
即便梵楼从未真的释放出腾蛇的力量,强迫他,但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玉霏费力地翻身,将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
他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想将梵楼杀了。
……不是真的杀了。
他只是……只是……
“宗主。”滚烫的身躯紧随而来。
沈玉霏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宗主。”梵楼不知第多少次缠上来,“宗主以后,只能想着属下。”
“……好不好?”
“……不论是孟鸣之,还是谁……宗主都不要去看……”
沈玉霏听得头皮发麻。
类似的话,他方才已经反反复复,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沈玉霏怒吼:“孟鸣之都死了!”
他也从未对孟鸣之动过真心,若非颠倒爱恨的丹药,他前世都不会死得那么憋屈。
梵楼却执拗道:“死了……也不行……”
“本座……你连本座想谁都要管?!”
梵楼抿了抿唇,不再追问,而是埋首重复先前的动作。
几息过后,沈玉霏就受不了了。
螣蛇的鲜血对他有情之效,那射出来的东西,似乎也有。
沈玉霏腰软腿软地靠在梵楼的肩膀上,用指甲留下了数不清的红痕,同时恼火地嚷嚷:“本座不想便是……你给本座停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