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宗主。”
一吻结束,梵楼喘着粗气,回味着尝到的酒味,拇指按在沈玉霏微微红肿的唇角,轻柔地摩挲。
“宗主。”
没有沈玉霏的应允,此时的梵楼只敢做到这里了。
妖修将头埋在了沈玉霏的颈窝里,再没有抬起来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玉霏从醉梦中惊醒。
“宗主?”
几乎在同时,梵楼也睁开了眼睛。
“本座……嘶。”沈玉霏扶额晃了晃头,“本座在哪里?”
他恢复了正常,厉色重归眼角。
梵楼暗金色的眼睛迟缓地眨了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宗主已经遗忘了喝酒后的事情,心莫名一紧。
“宗主喝了属下的酒——”
梵楼沉声将合籍大典上发生的事说给沈玉霏听。
只是,一些醉话,被妖修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心底。
沈玉霏听得眉头紧锁,最后在听到梵楼说,院中的卧房门自己打开的时候,哼笑一声:“自己开了?”
“……这玄机门的宗主真是爱多管闲事。”
他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虽然松散,但还在的衣衫,以及梵楼身上除了褶皱,堪称工整的黑色劲装,唇角的笑意微僵:“本座喝醉以后,没对你做什么?”
梵楼的迟疑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
沈玉霏眼皮一跳,忍不住转动体内灵力——并未有双修的痕迹。
那梵楼在犹豫什么?
“……宗主只是对属下说了一些话。”
沈玉霏回过神:“只是说了一些话?”
梵楼又沉默了须臾,再开口的时候,手也跟着抬了起来。
妖修用手指摩挲他的唇角。
沈玉霏“啪”得拍开那只手:“只是这样?”
梵楼以沉默作为回应。
沈玉霏也许久没有话说。
但他最后扯着梵楼的衣领,将人拽到面前,对着那双薄唇,又爱又恨地咬:“蠢货……傻死你算了!”
言罢,将人往边上一推,起身,怒气冲冲地向屋外走去。
月明星稀。
巨树在夜色中进入了盛夏时节,茂密的枝叶间,似乎有炽热的风在流动。
沈玉霏站在树下,趾高气昂地命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