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比如这一幅。”
楼谏在《拿太阳伞的女人》面前停了下来。
画中的女人姿态舒展,在草坪上微微回眸,风轻柔地掀动她的裙摆,明媚的阳光模糊了她的面容,只留下一双温柔的眼睛。
画中人是莫奈的第一任妻子卡米尔。
在某些捕风捉影的花边小报中,他们称在她去世后,莫奈画中的女人再也没有了脸。
……因为他真正想画的爱人早已离去。
“简而言之,我觉得他有些恋爱脑,某种程度上。”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爱情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是很好的灵感来源。还有一段悲情的可以被大书特书的恋爱经历,更是一个完美的炒作题材,人们会相信每一位出类拔萃的画家都应该有着两位以上的情人。 ”
“你那是在做投资,而不是在作画,尊敬的资本家先生。”
楼谏冷笑了一声。
此时他终于隐约觉察到了宴修祁约自己出来的真实目的,只是双方现在却也都不动声色,按兵不动。
“不,我觉得他爱他的妻子,但是他却更爱绘画。不然也不会在她死去一天后,却还在为她的尸体作画……”
“画画只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
楼谏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就像是有些画家会给一-夜-情的女人作画,并不是因为他爱她,而只是因为他这个时候想画画了,并且还穷得雇不起模特。”
他丢下宴修祁,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除了莫奈之外,艺术展还有雷诺阿、德拉克罗瓦和一些楼谏都不记得的画家。
这些不是很有名气的画家甚至就连自己单独的展会也没有,只能被塞进一个流派里面,选一两副画放出来草草了事。
这些画作里有几幅是楼谏之前没看过的,他在查尔斯安格朗的一副阴郁的石桥前面耽误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