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亦程也真的坚持了下来，虽然十分虚弱，但还是依靠药剂活了下来。
厉言坐在床边，盯着孟亦程的脸许久，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虽然你是疑问句，但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亲吻了对方的脸颊。
孟亦程的心跳有些快，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心上人的亲吻跟更令人开心。
但这开心没有维持太久，他知道厉言喜欢男人，或许对自己的亲吻只是临死前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
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再纠结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开开心心地享受呢。
于是，一向只回复单音节的孟亦程，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还要。”
厉言原本亲吻了孟亦程后，脸上就有些发热，听到对方这么一句，还是又亲了一下他的另一边脸颊。
这一次他没再说什么，但是亮晶晶的眼眸里明晃晃地写着“还要还要！”
厉言轻笑出声，其实孟亦程这个样子也挺可爱的，于是鬼使神差的，他直接亲吻了孟亦程的唇。
孟亦程觉得自己要升天了！一种飘飘然的的感觉从同爽到脚。
等等……
他还有脚？
孟亦程有些疑惑，但他正躺着又看不到自己的脚。
这么想着，他干脆闭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双脚。力量从身体汇集到了其他的位置。
孟亦程感觉浑身暖洋洋，这时的他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于是，厉言发现，已经吻着吻着，发现自己唇下的温度逐渐流失。他的嘴唇离开对方，这才看到了紧闭双眼的孟亦程。
孟亦程从双脚下开始，黑色的影子就像是烟雾，从他的双脚开始，逐渐蔓延到腰部，正在往胸部的地方蔓延。
厉言看到孟亦程遮掩的变化，当即嚎啕大哭：“孟亦程，你不要死，你不是才答应了我再坚持一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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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变成影子
厉言的视线被泪水所迷煳，只能看着孟亦程的身体一点点雾化，成为一团黑色的雾气。
孟亦程的感觉十分奇怪，原本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与此同时虚弱感也消失不见。
他看到厉言在自己面前崩溃大哭，立时想伸手帮他擦去眼泪，手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没能摸到实处。
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声。
这是怎么回事？
他结合自身记忆，发觉这和传说中的魂魄有些类似，原来人类死后真的有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