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让我遭罪的呢?”萧衍反问道,“那是你的臆想,我没瘦,是你摸少了,自个儿忘了。”
“唉。”晏顷迟又是叹息,似有不解的问道,“我从前教过你这么多,你怎生就学会了这个?这本事我也没教过你,你是跟谁学来的?”
“什么?”萧衍没反应上来。
“嘴硬。”晏顷迟认真又含蓄的答道。
“……”萧衍陡然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他想反驳,但脸颊上腾起的热度让他的任何辩驳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紧抿起唇角,脸上的热意让他觉得自己落入了下风,他无意识的揉搓起自己的指腹,破天荒没了下文。
晏顷迟笑了,转而握住他的手,说道:“这个小习惯还没改。”
“……”萧衍还是不答话,只是稍稍偏过头,去看别处,佯作未闻。
“生气了?”晏顷迟到他耳旁,轻声说,“抱歉,是我说错了话。我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
这般迁就的姿态,让萧衍又是一滞,他报复似的用鞋底踩了踩晏顷迟踩在地上的左脚。
干净的白靴上很快被他蹭满了脏污。
“踩高兴了吗?”晏顷迟笑着问他。
萧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真应该把自己的嘴缝上。”
晏顷迟一笑,爱惜地揉了揉他的后脑:“缝上了,要是有的人又生气了该怎么哄?再给他使劲踩踩吗?”
“说浑话。”萧衍不耐烦的说道。
晏顷迟微怔,旋即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不仅没瘦。我还吃得很好,我每日都要吃他们从四海上贡来的珍馐美馔,”萧衍拨开他的手,拾起了方才的话题,“我花重金,从西域招来了最有名的厨子,可他不肯给我做菜,我告诉天下没有这样白拿的理,他说我是把他绑过去的,说我就不是个讲理的人。”
“然后呢?”晏顷迟接他的话。
萧衍微挑着眼看他,扬起的眼尾透着捉摸不透的坏意:“我想他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我把他的耳朵割下来扔到了油锅里,他立马就愿意了,还很听话。”
“你说这叫什么?”
“手段了得。”晏顷迟评价道。
“这叫自讨苦吃,他要是早点听话不就好了。”萧衍以余光睨着他。
晏顷迟佯作明白的意思,稍稍颔首,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当你在说故事给我听,原来是在含沙射影。”
“谁知道呢。”萧衍说道,“我只是顺带一说罢了,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