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对不能!白沉锦倏然睁眼,打断了自己的肖想。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晏顷迟毕竟是有妻室的人,他先前才对自己说过对卿卿的情意,又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莫不是真如侍女所言,是对方蓄意谋划了什么计策要加害于晏顷迟?
思及此,白沉锦赶紧问道:“那同尊上合欢的男子是何模样?”
“样貌平平,身姿倒是清瘦。”侍女似是不放心,又道,“另外,依城主所见,那来盯梢的另一人,若真不是我们的人,会不会是这个男子的同伙?”
“尊上心思捉摸不透。”白沉锦神色稍敛,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万一他是被魅惑术给迷惑了,决意要帮那个男子,我们也不是尊上的对手。如此,你立马派人去找尊上,再想办法避开他的耳目把那男子带回来,万不得让他伤害了尊上,此事定要做得无隙可乘。等事后,我再同尊上请罪。”
她说罢抬步,沿阶而下,曳地的长袍顺着玉阶,铺开一片金色。
“喏。”侍女跟在后面,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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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祠堂里,静悄悄的。
男子匍匐跪地,是俯首待命的姿态,被汗濡湿的长发都黏腻的贴在后颈,塌着。
“主子。”他□□,“药……”
“哦,对了。”沈闲来到他面前,竹扇不轻不重的敲着掌心,随后撩开了他紧贴在后颈的湿发。
在发被扇柄轻拨开的瞬间,男子后颈皮肤的一块暗青色瘢痕也随之暴露在日光下,似乎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正涌动在这片暗青色之下,让原本平滑的皮肤缓缓鼓动起来,像是要破皮而出。
“在你还听命于我之前,我不会让你这么难受的。”沈闲温声笑说,“你且安心。”
说罢,揽袖掐诀,指间顿时窜起一束青色妖异的火,火光渐碎,男子皮肤下不断涌动的东西也逐渐安静下来,恢复如初。
“二阁主……”男子额上冷汗涔涔,“还有何事要吩咐?”
沈闲笑了,笑颜随和:“林郅,你是萧阁主最为看重的弟子,他向来器重你,我也是,不然也不会特意带着你来坞城了。如此,依你所见,我的蛊术使得如何?”
林郅气息渐稳,却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二阁主蛊术出神入化,非寻常巫蛊师所能及,林郅愚笨,才疏学浅,不敢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