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下去，王菊兰呆滞了，泪从眼睛里滚出来。
巫漾不管又是连续几针，王菊兰疼得有种心脏骤停的感觉，大脑一片混乱，混着泪眼前出现光斑。
巫漾不在别的地方就在屁股、大腿上扎，这种地方不但羞于被人看见，而且据说扎这里也是最疼。
王菊兰双手向后扑腾想把巫漾扯下来。
“这就知道疼了吗？”巫漾停了一下又继续起来。
她扎着人脑海里全是以前的回忆，她在记忆里质问王菊兰。
知道奶奶喜欢我，你为什么要故意在奶奶面前打我撒气？
明知道奶奶腿脚不利索为什么冬天大半夜在去上厕所的路上洒水，让奶奶再也走不了路？
为什么要出轨？离婚不好吗？你为什么偏要跑？
为什么现在又回来？还有脸来要钱？
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
我想回家，你还我的家，我的家被你破坏了，我恨你，我很小三，恨那个男小三。
……
巫漾陷入情绪里，所有的力气都用到扎人的那边。王菊兰趁机蓄力挣脱开她。
王菊兰一脸惊恐地看着巫漾，双手双脚用力往后挪。
巫漾看着她这样子愈发愤怒，她抬起脚眼看着一脚就要落到女人的腹部。
丁姐跑出来一把扯住巫漾，她刚才出来时就见到王菊兰又进来了，准备出来赶人，就听到王菊兰说自己是巫漾的妈妈。
说实话她读高中每次来店里路过巫漾家的书店都是一个小孩和爷爷。
后来自己继承了麻辣烫店到现在就没见过巫漾的妈妈，自己也或多或少从家里人嘴里听说不是个好东西。
今天见到了，一开口就是钱，她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她担心巫漾应付不过来，在群里叫了人来帮忙，可这人还没到，巫漾已经把人干翻了。
王菊兰见有人出来送了口气，她“呜呜呜”地叫起来，让人帮自己。
丁姐拉着巫漾瞪了一眼王菊兰，“你给我闭嘴。”
王菊兰又不敢了，蜷缩在沙发上，她企图拿出嘴里的抹布还有头上的菜，巫漾扑过来又抓住她的双手。
巫漾眼睛里充满红血丝，额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处处写着“别惹我”。
“巫漾啊，你别这样，为这么个东西弄疼手不值得。”丁姐在一旁劝人，王菊兰也跟着点头。
巫漾依旧一动不动，王菊兰求救的眼神投向丁姐。
丁姐直接无视走进厨房拿出来几根绳子，递给巫漾，“一直抓着手疼，用这个把手脚捆起来。”
王菊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