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目光也太吓人了一些。
晚晚和他在一起的三年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每天处在这样气温低迷的环境下,真的过得开心吗?
而且,他也没说谎啊。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晚晚早就成为了A市最光彩耀人的一朵艳丽玫瑰。
绝不会像今天一样成为报纸新闻上的“可怜弃妇。”
“谁说我缠着她?我也在找往生钱庄!”
这钱庄不仅仅是赌钱,它还能赌这世界上一切的东西,包括——命!
傅觉深年少时曾经来过一次,那一回,他赌上了自己的命换得了一个成功的机会。
今天,他还想再赌一次。
听到男人的回答,夏妤晚藏在长袖下的手指忍不住在关节处摩挲了几下,竭力的克制着心里的好奇和震惊。
傅觉深一个商人找往生钱庄做什么?
眸中淡淡的闪过了一丝光亮,转瞬即逝,因是背对着他,所以也无人注意到。
“二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不用管他!”
“嗯,我听晚晚的。”
宋峥然狗腿的小跑到她的身旁,行走间,细跟高跟鞋歪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夏妤晚的肩膀,这才避开了危险。
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虽然白皙却是比不上女人的细嫩柔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是一双男人的手!!!
他竟然让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靠着自己,这认知让傅觉深心里不太舒服,险些失控的想要冲上去一把拍开那只手。
转念一想,这并不是他。
下意识的,他的手摸到了西装的上衣口袋中去,拿出了一支烟。
唇舌间淡淡的烟草味道有些微辣,烟雾在肺腑中时,灵魂都仿佛有片刻的麻木了。
夏妤晚同样闻到了那一阵烟味。
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从前,都是她在抽,后来傅觉深说不喜欢烟味,不让她再继续抽烟。
这才离婚多久,他就学会了抽烟。
真是个霸道又自私的男人,凭什么都是他在说“不准”、“不允许”到头来,第一个犯戒的人却是他。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夏妤忘记在了脑后,因为——往生钱庄到了。
难怪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原来这钱庄在地下,而外面则是经营着一家书店。
很古老又有韵味的书店,装修也是那种陈旧古老的中国风,甚至书架上还摆放着线装的蓝皮书籍。
在柜台后面,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约莫六十上下,头发花白,留着两撇八字胡,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像是个隐世的高人一般充满了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