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家可是北平的名门望族,二少爷结婚这么大的喜事,到时候她们这些做佣人的也可以领到大红包。
就在她们激动的猜测着红包的金额时,黑暗的花园里突然传来了一记“哐当”的声音。
从半空中抛落了一个捏瘪了的啤酒瓶下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花园里的喷池泉中。
再借着灯光仔细一看,水面上已经漂浮了十几个空了的瓶子。
三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二楼处的屋子里没有开灯,乌漆嘛黑的,视线有些看得并不清晰。
只有花园里一盏路灯照在了树影上,层叠的树影间绿色的光芒将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照得清清楚楚。
绿光穿过树林,洒落在那一抹影子上。
是二少爷!
他背对着窗户,一条大长腿伸直在地上,另外一条腿则是曲起膝盖。
一手搭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新的啤酒瓶,仰头继续喝着。
那一束绿光洒落在他凌乱的长发上,在暗夜里同这树叶一样——绿得发光。
这场景莫名的令人感到心酸。
“果然是,想要日子过得去,头上哪怕有点绿。”
同伴眼泪汪汪的狠点了点头,“嗯嗯嗯。”
她已经心疼二少爷心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人离开后,暗夜里又传来了一记清脆响亮的“噗通”声,这一次的声音和刚才的声响不一样。
估计是瓶子里的酒还是剩一半。
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被寒风吹得老远,卑微而又字字撕心。
“晚晚!”
“晚晚……我要结婚了,可我好想你……”
隔着一道门,江河的脚步一顿,眸光复杂的通过门口的缝隙看着里面的场景。
和不爱的人结婚,就像是给将灵魂埋进了坟墓。
这样的痛苦和煎熬,他也经历过。
可他不一样也过了这么几十年,希望少言也能够早日习惯、振作起来。
做个像样的男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一定要有事业!
“父亲,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去接亲了,少言这样宿醉,到时候怎么办?”
江少裕清冷严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一样看到了屋子里颓废如泥的二弟。
此刻的他狼狈得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金牌律师的风流儒雅。
狭长高贵的丹凤眼里流出一丝暗芒,转瞬即逝。
江河深吸了一口气,杵着拐杖在门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涩的开口道:“他心里难受,随他去吧。”
“至于明天早上的接亲,要不就里代替少言去,到时候和花家那边解释一下说他身体不太舒服,正式交换戒指时我们一定出现。”
让他代替二弟去接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