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顿时眉开眼笑地扑到他怀中蹭了蹭,激动万分地大声喊道:
“太好了,谢谢爹地!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呜呜!”
这还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原本以为它只能在梦中实现,上天终究是待她不薄。
曾逸青一脸慈祥地看着怀中的女儿,打趣她道:“都是大姑娘了还撒娇,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怕不怕,我也只是几十个月大的宝宝而已,哼!”
“除了爹地,谁会笑话我?谁敢,我扒光他的胡子!”
幼稚天真的话语惹得曾逸青哈哈大笑,这才是他的女儿,那个在他绝望时候给他带来快乐和希望的宝贝。
“走吧,一起进去。”
“好。”
不一会,父女两人来到地牢。
光芒昏暗、密不透风的空间里传来女人轻柔婉转的歌声。
一束烛光照在她单薄的身影上,仿佛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
“忘不了的故乡,愈来愈远。”
“叫不出的名字,刻骨印伤痕。”
“提不起的往事,到底是情是恨。”
“唤不回的身影,放我孤单一人,等待天光。”
……
具有特色的闽南小曲,悲伤的情绪流诉其中。
在这美妙的歌声中,曾温柔好似体会到了母亲心里的痛苦。
爱与恨就像一把刀,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她的灵魂。
不,她体会到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母亲被关在这里二十年……爱还有多少,恨又有多少?
答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母亲心酸苦楚被掩埋,就算还有一丝微不足道的眷恋,那也只会成为她一个人的独家记忆。
然而曾逸青可不是这样想的。
在他看来,王晴琅这是还惦念着那个家、那个男人……
就算他和小柔父女两人站在她面前,她也看不见。
想到这些,曾逸青脸色一片阴沉恐怖。
“哼!她忘不了那个野男人,那我就帮她忘记!”
话音落下,曾逸青冷冷地转身准备离开。
这是……不打算放她离开了,要把她关到老死的决定。
见状,曾温柔连忙跪在他面前,双手拽住父亲的衣角,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道:
“爹地!不可以,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的呜呜。”
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地牢里面的人。
歌声戛然而止,王晴琅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关闭着的铁门,颤巍巍地尝试着喊了一声。
“小,小柔?是你吗小柔?你来看妈咪了是不是?”
前方传来母亲温柔的呼唤声,曾温柔猛地心头一颤,她喜出外望地看着父亲继续说道:
“爹地你听,是妈咪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