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
周末弯腰给傅有物拿了一双拖鞋:“你哥哥在书房。”
傅有物见周末在这里也很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做客。”
周末回答:“有冰激淋,你想吃什么味儿的?”
“都可以。”
傅有物换好了拖鞋进屋里去找他哥,周末则折返回去给傅有物准备一点冰激淋,他应该喜欢抹茶和水蜜桃的,周末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
结果当他端着碗,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啪嚓”一声,进屋的时候一个零件正好咕噜咕噜滚到他的脚边,一抬眼就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傅有物还有瞠目结舌的傅言之。
而原本他马上就要拼好的玩具,已经变成一片狼藉了。
周末:“……”
傅言之看着周末一脸平静地盯着地面,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自觉咽咽口水:“末末,要不我们帮你再把他拼好。”
傅有物:“哥!”
周末又安静了一会儿,就当傅言之怀疑他是不是焦虑又犯了的时候,周末回头对他俩一乐:“多大点儿事儿啊,你俩坐着聊你俩的,这些我收拾就好。”
“对不起啊周末。”傅有物怎么也没想到哥哥书房地上会摆一堆乐高,一脚就踩上去了,看这乐高的规模就知道有人拼了它多久,他只觉得很抱歉:“要不你还是骂我一顿吧,你不可能不生气的。”
“不至于。”周末把东西重新收拾好,笑道:“大不了重新拼一遍吗,多大点儿事儿,随便放在地上我自己也会一不小心踩到的,不怪你。”
周末把东西收拾好,又给自己找了个小角落继续拼积木,其实傅言之觉得他还是有一些不高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嘴不自觉地撅着,像个吵架没吵赢的小朋友。
明明发一顿脾气也没有什么的。
傅有物坐在周末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哥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傅言之思索了一阵子,把放在茶几上的那碗抹茶水蜜桃双拼的冰激淋递给他:“去客厅吃吧,我和周末有点事情。”
周末坐在那里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摆弄他的东西。
傅有物犹豫着。被哥哥轻轻往外推了一下,傅言之给他递了个眼神让他赶紧走。
随后,傅言之便坐在地上紧紧挨着周末,看他拼积木,也不说话。
因为之前已经拼过一次,周末有了一些经验,这次就好上手很多,所以他很快就拼好了一个小部分放在一边,却没想到傅言之拿起来他拼的那部分,三下五除二拆了个干净。
周末:“!!!”
“你干什么?”
“好玩啊。”傅言之有一些恶劣地笑着。
周末没理他,接着处理手上的部分,结果手里这块刚处理完,就被傅言之抢走又给拆得零碎。
“你不要再捣乱了,很麻烦的这个东西。”周末的语气带了点埋怨。
傅言之没回答他,只是挨着他坐着不说话。
周末看他这个样子有一些生气,但只是抱着他的东西去了另一个角落,低头继续拼他的东西,傅言之好像也放弃捣乱了,回去接着处理他的文件。
没有了别人打搅,周末拼的很快,没过多久他就拼出了三个部分,正准备把这些进行组装,却不想一双修长干净的手伸来抢走他的东西,不仅把他的积木拆了个干净,还很恶劣地在他面前倒下来,哗啦哗啦洒了一地。
傅有物已经把碗里的冰激淋吃光了,觉得意犹未尽,于是端着碗走进厨房,一打开冰箱就被冰箱里整整六大桶冰激淋晃瞎了眼。
“我去!”
本来冰激淋这种零食能出现在老哥家里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没想到这么多!整个冰箱冷藏室都给塞满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傅有物看着那六种口味的冰激淋,正准备再尝试一下别的口味的,突然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一声怒吼:
“傅言之你想死了是不是!”
妈耶!怎么打起来了!
“你!”
周末气极,指着傅言之半天“你你你”却骂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说道:“你是故意的!”
“嗯。”
傅言之竟然还承认了!
他!他这是!
周末气得站在那里大喘气,傅言之观察他,见他没有要焦虑症病发的现象后,才松了口气。
“我要回家,我不在这里了。”周末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走,傅言之见他又要逃避问题,哪里肯,于是把他拽住。
“周末,我就是故意的,不仅这次会拆,我以后看见一次拆一次。”
周末被震惊了:“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为什么,单纯只是不爽。”
啊!!!
周末顿时火冒三丈:“那种东西很麻烦,拼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我知道。”
“知道你还拆!”
“就是要拆!”
“为什么呀!”
“单纯不爽。”
又绕回来了,周末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心脏突突跳,转身就要走。
偏偏傅言之还死死地拽住他,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力气,周末被他拽得一步也走不动。
妈的傅言之这一身牛劲儿,在工地里一口气能扛两袋水泥!
周末在原地挣扎了半天,纹丝不动,更气了:“你松手!”
“不松,你就在这儿待着拼积木。”
“拼好了你再拆是吗?”
“是。”
啊!!!
周末被他紧紧禁锢住,走也走不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原地深呼吸好几次,终于压不住自己的怒火:“傅言之!你想死了是不是!”
抬腿就给了傅言之一脚:“我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
傅言之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看着他。
“笑什么笑!”
周末发泄了一通,心中的郁气消散了许多,但是看着他还是很来气。
傅言之只是抱住他亲了亲他的眼尾:“发泄一顿是不是好多了。”
周末被亲得一愣,傅言之趁着这个间隙又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末末,你大可以发脾气的,我会哄你。”
傅言之说着,又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现在有感觉好一些吗?”
周末愣住,随即脸开始泛红:“我,我刚才还踹你一脚……”
“没关系。”傅言之抱住他的手臂渐渐锁紧,勒住周末的腰,一手抬起周末的下巴,深深的吻印了上去。
怎么这么疼人呢。
傅言之想着,他在周末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你要学会发脾气,末末。”
傅言之看着周末的眼睛,两个人的脸上都带了一些红晕,他很认真地说:“你在害怕些什么呢?”
傅有物坐在沙发上,像是家里爸妈吵架不知所措的孩子,连手机都不看了,惴惴不安地看着表。
里面怎么没声音了呢?
打……打晕了?
周末把我哥打晕了?
不会吧。
傅有物站起来,往书房那里走了两步。
要不我进去看一眼?
万一周末翻脸把我也打一顿怎么办?裴即说周末打人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