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软弱的羔羊,怎么配和他们这群苍狼讲条件呢!
拉巴索朗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收起了紧握的拳头,他指向不远处的山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对蒙古千夫长说:“尊敬的长生天之子,那些人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炮灰,真正的威胁在那边,他们是萨迦派的残余势力,企图颠覆我们伟大的固始汗的统治。如果千夫长您能出手消灭他们,罕都王子定会给予您丰厚的奖赏!”
拉巴索朗心中暗骂,这些贪婪的家伙每次都要索取更多,如果这种情况再持续几次,他恐怕还没有被明正土司所消灭,就被这些贪婪的蒙古人榨干了。
千夫长的目光扫过那座依山而建的坚固营寨,随即反手用马鞭狠狠地抽打了拉巴索朗。
“混账东西,你以为我们蒙古勇士是可以随意驱使的吗?居然想让我们去攻城,你以为我傻吗?”千夫长愤怒地咆哮,他对这个肥胖而愚蠢的家伙早已心生厌恶。
“怎么还有汉人,你的人可没说这些?他们有多少人,在哪里?”千夫长追问着战场的具体情况。
那营寨的构建方式,可不像是这些藏民的手笔。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这场战斗怕是要遇上他们的老对手了。
汉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拉巴索朗痛苦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鞭痕,他那本就暴躁的性格让他几乎要命令手下对这些傲慢的蒙古骑兵动手。
然而,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环顾四周,看到那些蒙古骑兵脸上狰狞的笑容,心中的怒火被现实的恐惧所取代,他不得不退缩。
与此同时,朱平樻在营寨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冷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随着他的一个手势,一道耀眼的烟火划破夜空,成为了行动开始的信号。
营寨的大门慢慢敞开,露出了里面严阵以待的明军。他们整齐的队形、精良的装备,尤其是那众多的火器,让蒙古千夫长感觉有些不妙。
朱平樻率领着部队从营寨中迈步而出,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穿透了河谷的宁静,远远地回荡在空气中:“诸位不必担心撤退的问题了,河口已经落入我的掌控之中。我相信,作为成吉思汗的后裔,你们不会对一个汉人感到害怕吧。”
从始至终,朱平樻都没准备与明正土司的部队共同作战。
在冷兵器时代,军队的战斗力并非单纯以人数多寡来衡量。明正土司的部队加入,反而可能会削弱他的整体战斗力。
这并非因为明正土司的士兵缺乏勇气,而是因为他们的作战方式与朱平樻所倡导的战术风格迥异。
朱平樻注重的是阵型和各兵种之间的协同作战,他希望恢复明军昔日的大军团作战能力;而明正土司的战斗风格则更倾向于小规模冲突,依赖个人的武勇和冲锋陷阵。
两者之间不能说水火不容吧,那也称得上是两相生厌。
而且若是不能打出威风,他怎么在双方的合作中确立主导地位,又怎么从这便宜大舅哥的手里弄到足够的支持。
“卑鄙的汉人,我们苍狼的子孙,才不会怕你这些伎俩。”蒙古千夫长高声呵斥着朱平樻。
他意识到,自己等人似乎掉进了陷阱,猎人与猎物之间的突然转换,让他很不适应。
没有理会对方,朱平樻开始指挥手下的部队按照既定的战术部署,准备迎战固始汗的军队。
在明军的两翼,藤牌手们挺立在前,形成了坚固的防线,而长枪手们则紧随其后,准备随时支援。火器部队则是被地安置在阵型的中心位置,形成了一个倒八字,确保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大的火力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