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找到正月,大悲之后是大喜,她搂着正月,号啕大哭。
五月也抱着妈妈和弟弟,哭成一团。
刘广泉远远的站着,不去劝,哭是一种渲泄,总比憋在肚子里好。
等母子(女)三人痛快的哭了一场之后,刘广泉才走上来劝道:“秋水,别哭了,你带上两个孩子,我送你们去车站,这个地方不要来了。”
余秋水点头,“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吗?”
走之前,余秋水已经拎着包了,现在看来,她老娘未必真的病了,也未必不知情,这自始而终就是个圈套。这样的亲人,够让人寒心的。
省城很美,她再也不会来了。
刘广泉给娘仨个买了发车最早的车票,亲自守在车上等着发车,等售票员上车检票,刘广泉才下车。
隔着车窗,余秋水还是没有说话,她有点贪心,因为她知道,离开省城她见到刘广泉的可能更少了,她想多看一眼。
刘广泉敲了敲车窗,余秋水马上拉开了一条缝。
“手。”
余秋水伸出手,刘广泉随即覆上,握住,“在烟照等我,我去陪你们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