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了云依依的迷茫，成青主动开口给云依依解惑：“趁我能教你的时候多学点，等我不能教你的时候，你自己看笔记还有书，老师相信你。”
云依依越听越怕，这怎么像托孤一样？
“老师？你？”云依依语气颤抖。
“依依，虽然你还小但是老师不想骗你，我想依依这么聪明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成青微笑着反问道。
云依依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她就是猜到了才会这么难过。
她明明有在好好给老师调养身体，明明经常给老师准备灵泉水，为什么，为什么老师还会这个样子。
“老师，检查结果怎么说？”云依依强忍着眼泪，和语气中的颤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成青看到云依依这样，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
这是他如珠如宝带着长大的弟子啊，这就是他的孩子。
成青决定还是如实告诉云依依，他不想长大之后孩子回忆起来他，最后的记忆都是谎言。
“检查结果不是很好，没有什么手术的必要了。发现的太晚了。”成青叹了口气，本来最近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哪成想会有这么一遭。
可能就是上天要收了他这条老命吧。
他倒是没关系，就是不知道他走了之后，自己这个弟子啊。
云依依听得眼泪愈发汹涌了。
成青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轻轻地给云依依擦拭眼泪。
“好啦，人都有这么一遭的，或早或晚罢了。”
云依依扑倒成青的怀里大哭了一场，哭到最后整个人抽抽搭搭的。
说起来，前世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即将迎接生命中的生离死别。
成青心疼的一直给云依依拍打后背。
云依依缓得差不多了，猛地擦了几下眼睛还有脸上的泪水。
“老师，是什么病？”云依依不死心地继续问道，说不定在未来已经是功课了的病症啊。
说不定是现在的医学还没有发展到那步，她多活了那么多年，前世那么发达，一定已经攻克了！
云依依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出了这个问题。
云依依紧紧地攥紧了拳头，指甲硌得手掌生疼，但是她不敢松开手。
她需要用这个疼痛来使自己清醒。
“癌症。胃癌晚期。”
云依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也垂落了下去。
那可是就算是十年后都没有解决的难题啊！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老师这么好的人要收到这样的折磨。
成青抓住了云依依垂落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云依依攥紧的拳头。
“你这孩子别把自己弄伤了。”
“其实啊，老师这一辈子还真就没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