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便成了小姐的大侄子了,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怕他了?”
崔寄梦正饮水,闻言被呛到了。
采月忙帮她抚顺着后背,一时内疚不已,小姐那么怕大公子,她竟还敢开她和大公子的玩笑?
崔寄梦清了清涩痛的嗓子眼,边咳着边艰难出声:“殿下是皇族,不可冒犯,这种话……咳咳,说出去是要杀头的。”
一句话吓得采月忙捂住脑袋。
而她毕竟年轻,面上一本正经,吓唬完采月后,自己却窃窃欣喜。
深夜,月明星稀,万物陷入梦乡。
崔寄梦回到了琴馆的琴室里,桌上有一把上好的古琴,角落里,烟雾似身着白纱的神女,从香炉中轻姿漫舞着溢出。
她坐在琴桌前,正学着奏广陵散,刚开了个头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
意识突然飘到了半空,崔寄梦这才发觉,原来她坐在是大表兄怀里。
他把她朝前抱着,双臂在她身前交叉,像抱孩子一般的姿势,正与她侧脸相贴,动作亲昵,语气却充满压迫感。
“又弹错了,你师父怎么教的?”
崔寄梦怕得缩起脖子,语气怯生生的,话却很大逆不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年教错,我能跟着学错?”
“胆子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