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的心里很慌,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她坐在飞舟上,耳边还回旋着越昭昭最后跟她说的那声“保重”,那两个字无比凝重,就好像,她们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她不是没想过要分开,可是这样突兀的分开,她绝对不能接受。
她必须得回去,站在越昭昭的面前,把所有事都问个清楚。
飞舟很快回到了迷知山中。
天色渐晚,连林中的鸟都失了声。
呼啸的风声在凝玉耳边穿梭,她沿着小河的方向回到竹屋,绕到门前——
然后她的瞳孔猛然缩紧。
大滩的血迹。
血泊中,是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张经常笑着求饶,可怜巴巴的脸,此时已经因失血变得惨白,空洞的双眼也失了神,变成了两颗漆黑的玻璃珠,而导致她身死的罪魁祸首,灵剑长夏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手边,也染上了暗红的血迹,斑驳而触目。
凝玉身子一歪,从飞舟上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