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紧绷的小脸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果然，人笑起来还是比不笑要美上数倍的。
她呆望了一阵，直到郁凝的表情变成了疑问，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不由垂下头去，道：“你笑什么？”
“那时候你都不认识鸳鸯，还说是野鸭子。”郁凝说罢，才斟酌着道。“你现在，好像没那么……没那么活泼了。”
“活泼？”越昭昭丝毫不觉得自己那时候很活泼，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一种人在死期将至前，回光返照般的乐观吧。
这其实是很惨的一件事。
虽说她的死最终变成了一场假死，也因此摆脱了追兵，但越昭昭总觉得，随着那次死亡，她身上的某些东西，也人去楼空了。
如今的她也许正如郁凝所说，不再天真活泼，而是成熟稳重了一些，但这是不得已的事，心态的变化是很难回溯的，见识过地狱的人，又怎么能轻易重获天真？
“可能吧，我现在……”越昭昭轻声道。“我大概回不到从前了，你不也是吗？”
郁凝默不作声，她的事迹举世皆知，越昭昭自然也是听过的，正如对方所说，那个天真地以为自己会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的大小姐已经不在了，如今在这里的是一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魔尊。
她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她们。
“嗯，不过……”郁凝望向那张熟悉的侧脸，眼中倏地柔软下来。
不过，我们还在一起。
只要在一起，就有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