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被他看得有些疑惑：“怎么了？”
顾离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问出口：“杜雨霖。”
“你……是不是还喜欢高若云？”
听到他的问题，杜雨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你很想知道吗？”
顾离猛地点了几下头。
杜雨霖：“为什么？这个问题, 对你很重要？”
顾离：“重要……不过也不是那么重要, ”
他自己都觉得很矛盾：“我只是想确认……”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因为杜雨霖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杜雨霖俯下身子, 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扶着椅背, 将顾离圈在他身前，目光在他光洁的脸上不断游移。
顾离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这种困兽的姿势更令他不安。
虽然已经近距离看过这张脸不知多少次，顾离还是不禁赞叹造世主的不公平。
杜雨霖的脸真的近乎完美，五官分明，脸部线条如精心勾勒出来的一般。
可他现在没有心思欣赏，因为杜雨霖的脸越贴越近，给了他极大的压迫感。
顾离咽了咽口水，拼命仰着脖子，抵在对方胸膛上的手却被人整个握在手心。
杜雨霖意味深长的望着他，醇酒般醉人的嗓音在耳际响起，说的却是他听不懂的话：“如果我这样告白，你觉得，他会接受我吗？”
告白？
……是向高若云吗？
他不是昨天才答应过自己放弃追求她的吗？！
想到这，顾离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下去，一把推开了他。
“也许会，也许不会。”顾离冷冷道：“如果高若云喜欢你，说不定会开心。但如果她不喜欢你，这种行为就是性骚扰！”
杜雨霖眉头皱了皱：“高若云？”
顾离抬起头来：“你不是……打算这样对她告白吗？”
杜雨霖眸色暗了暗，沉默了一阵，忽然再次弯下身子，把顾离箍在身前。
顾离的手又隔在了两人中间，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对方一把按住。
杜雨霖一双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要把人吸了去：“那如果我要告白的人是你，你是会开心，还是要说我对你性骚扰？”
顾离猛地抬头来：他刚才说什么？
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破绽，可对方似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这幅场景，让顾离想到之前在宿舍被杜雨霖壁咚的那一幕。
隐隐有种不安感，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
后面的话，淹没在交合的四片唇瓣中。
和上次壁咚不一样的是，这次杜雨霖的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顾离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他能想象的范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