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念犹豫了一下,表情严肃了起来,细心地帮他用药水擦着。
解琅紧蹙眉头,这十年来,他过得衣食无忧,被聂老爷保护的非常好,几乎连磕磕碰碰都没有,这样的伤倒是第一次。
解琅想起刚才的人,一个熟悉的人能证明什么?应该是自己认错了,况且那晚上在巡捕房的牢房面前,他就躺在那里,是他看了的,食指的地方确实有牙印,并且这个吊坠也是在他身上取下来的。
聂念包扎好,看着出神的人,担心地小声叫着,“二哥?”
解琅回过神来冲她笑着,聂念担心地拉着他的手腕,“我相信二哥可以查清楚是谁害了小瑞的。”
解琅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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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书房里,老爷子杵着腰看着坐在书桌前的人,气得大喘着粗气,“你小子真的是疯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边叔确实死的蹊跷,可是你刚回来就去找那个女人,不是告诉所有人你就是纪瞳吗?”
纪瞳抱歉地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人,“对不起,爹,是我太冲动了。”
“上海不像天津,你又刚来,摸不清楚情况之前,我不许你贸然去查边叔的事。”
纪瞳点头,“我明白了。”
沈老爷子松了一口气,见他听了自己的话,也就没有再生气,看着面前的人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好了,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和我去商会呢。”
“嗯。”
纪瞳应着站起身来,恭敬地退出了书房,阿强站在门口连忙迎了上来,看着纪瞳轻松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华哥站在一旁,纪瞳走了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盯着穆嬨。”
华哥点点头,看着回房间的人,拍拍阿强的肩,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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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代表在沈家的茶楼上开会,沈老爷拿着昨天的晚报,表情复杂地看着头版头条。
漕运商会少爷沈纪瞳和聂家小少爷聂少卿在悦府大酒店门口大打出手,聂少爷挂了彩,疑似为了过气歌女穆嬨,两人争宠,方才动了手。
沈老爷愤怒地把报纸拍在桌上,“这个赵琼实在是过分了!”
“会长,她是公董局秘书的大小姐,实在是没办法。”
“你就不能让他们报社主编处理吗?”沈老爷愤怒地吼道,随即低头咳了起来。
秘书立刻上前扶着他,“会长,主编也不敢惹她,说写的这些也没多少人信。”
这时,华哥走了进来,“会长,大家都到了。”
秘书倒了水,沈老爷点点头,“好。”
说着,接过水仰头喝了跟了出去,会议上,大家也没有多意外纪瞳的出现,这位年轻人的出现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了许多,大家都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