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神色不变：“我就那样，继续像以前那样做我的项目。”
许纯沉默了，如果姜总后续不给予姜半夏金钱方面的支持的话，她的项目恐怕也将很难再维持下去了。
她久久没有说话，姜半夏看向她，白皙脸庞上的精致五官悄无声息地变得柔和了些，“这种事情对我没有什么影响的。”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强很优秀。”
姜半夏的笑容并不算烂灿，可是阳光直挺挺地投落在她茶色的眼珠上，将她的脸庞照得一片光亮，那一瞬间自她身上扬起的自信依旧摄人心魄。
仿佛有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观者的灵魂，强势而霸道地将自己带到了她的身边，为她折服，为她仰视。
许纯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耳朵嗡嗡鸣叫。她忍不住多看了姜半夏一眼，正好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怎么，你不相信我？”
姜半夏朝她扬起眉梢，“还是说，你现在正在心里偷偷地可怜我？”
“都不是。”许纯知道自己现在一个没有回答好，就很有可能又要被对方抓着说一顿，便角度清奇地考虑了两秒钟，然后半真半假地说：“我在想，如果我现在投资你，我的收益会有多大。”
姜半夏跟着沉默了两秒钟，而后唇边的笑意缓缓扩大：“你觉得呢。”
这又是道送命题，许纯眼珠一转：“我觉得，你好歹也是正统的姜家大小姐，可不会如此轻易地把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让给别人。”
“毕竟在我的眼里，你总是能够做得很好，做到最好。”许纯歪了一下头，“所以我觉得，这一次你也一定不会失败。”
“我笃定。”
这回姜半夏久久没有发出声音，她看了许纯很久很久，久到许纯的一张脸都快抽筋了，她才重新扬起一抹直击人心的灿烂的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
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不可能再有人会如此了解我了。”
姜半夏抿唇：“连之前的你都不够这般了解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纯差点以为对方是发现了她面前这具躯壳已经换了个芯子的事，当场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僵了，“人都是会变的。”
许纯胡言乱语说：“毕竟现在的我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所以变成熟也是必然的。”
成熟？姜半夏忍不住打量她，这人现在浑身上下哪一点跟成熟搭边儿了？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从郑嫣然嘴里套出那么多信息来，大概率也是和郑嫣然一样不靠谱的人。
说起郑嫣然，姜半夏像是确定一般地询问了句：“你保证她短时间内不会过来？”
“应该……吧？”许纯当然不确定了，她拿出手机：“不过我可以问问傅辛，看看她们大概还能聊多久。要是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拜托傅辛再拖一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