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厌其烦的提问，即便自己前后回复不一致，脸上也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这让略微有些毛躁的江昭烈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冷静下来，进入了平日理智的工作状态中。
兴许，这是秦窈一时兴起对自己的考核，她默默地想。
然而她这个想法还没有完全略过脑海，江昭烈就看见秦窈扭头瞥向手侧一脸认真神色倾听的许纯说：“她教一教还是可以的。”
“不至于完全的无可救药。”
江昭烈顿时：“？”洪世贤的疑问.jpg
原来我只是您讨好小女朋友的一个工具人啊？
江昭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对于秦窈如此直白地在许纯面前评论自己，有些别扭和不自在。毕竟，她还未能完全做到正确地把许纯的位置摆正，把她当作自己的长辈一样对待。
在她心里，她私以为，她和许纯还是从前的那种平等关系。
而对于秦窈的这一番话，许纯也是一头雾水，她狐疑地看了秦窈好几眼，然而并没能从秦窈的脸上看到什么异常。于是，她抿了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转动眼珠子，在那一瞬间疯狂头脑风暴起来。
身旁的小姑娘紧绷着脸庞，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秦窈红唇勾了勾，被微风拂起的发丝缓缓划过脸颊，严肃的神色在不知不觉中如积雪一般缓缓消融，只余下一派亲和温柔。
秦窈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只是继续考核着江昭烈，事无巨细，严厉无比。许纯听着听着，渐渐地悟出了一点苗头来：莫非……秦窈这是在向自己证明什么？
比如，江昭烈是可以改邪归正，悔过自新的？
这样的猜测有些无厘头，但此时此刻，这画面这场景给许纯的感觉确实如此。
秦窈这话就好像自己和她曾经因为江昭烈的秉性而大吵大闹过一顿一般。曾经秦窈深深地信任着江昭烈，可自己却截然相反，无比固执地认为江昭烈一定会变坏，一定无可救药，她们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便爆发了无比严重的冲突和剧烈争吵，直到最后不欢而散。
所以如今有了合适的机会，秦窈便迫不及待地向自己证明：她当初的想法没有错。
这样的猜测让许纯有些啼笑皆非，她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拍戏累坏了，所以才会莫名地产生这种荒诞的错觉。
不过……她指尖轻动，秦窈身上确实是有一些秘密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