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笑着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好好好,你先去吹头发。”
等到浴室外传来电吹风的声音,温峋才打开热水洗澡。
他洗澡比许星快得多,十来分钟洗完出来,许星还在吹头发。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接过吹风,将她半干的头发吹干,然后胡乱地吹了吹自己的头发。
许星去把刚刚在药房买的酒精棉,创可贴拿过来,让他乖乖坐在沙发上,她单膝跪在他分开的双腿间,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准备给他消毒。
伤口被热水和洗发露刺激,已经有些发白,她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给他吹吹。
“应该处理好再去洗澡的,我都买了防水创可贴……”说到一半,她停住,垂落的目光与他相撞。
这人,就是怕她着凉才催着她去洗澡。
“怎么了?”温峋见她停下,轻声问。
“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嗯。”温峋扶着她细软的腰肢,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轻轻应了声。
到底还是怕他疼,许星谨慎地将酒精棉往他伤口上按,边按边小口给他呼呼。
酒精和伤口相触,本来应该很疼很疼的,但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仰头看着她皱起眉心的模样,唇间都是笑意。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被处理得最温柔的伤口。
女孩很认真,漂亮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担忧:“要是疼的话你要和我说,不许憋着。”
就这挠痒痒的手法,疼个屁疼。
但他还是乖乖应下。
她的睡衣是V领的,因为宽松,再加上她俯身的姿势,很容易就能看见里面漂亮的小可爱。
随着她的动作,偶尔会轻轻晃一下。
轮廓深刻的喉结稍稍滚动,他移开了目光,扶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收拢,将她抱在怀里。
消完毒,又给他贴上创可贴,许星才总算放心下来,手指拨弄他额间的碎发。
“明天洗漱的时候小心点,不许把伤口打湿了。”
“嗯。”
他的左额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疤,从发际一直到眉骨上方两厘米处,剩下的一部分被藏在黑色短发里,平日里是看不到的。
这道疤她之前并不知道,前段时间和他亲热时才发现。
当年那场泥石流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伤痕,每一道都足够让她心尖发颤。
然而再狰狞的伤口,都比不上他心口的那道疤。
经年累月,药石无医。
许星低头,去亲吻他额上的疤,慢慢吻到他张扬放肆的眉骨,吻上他薄薄的眼皮,和眼皮上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