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睡觉不要遮住脸,会呼吸不畅。”
易世安不敢看她,太蛊了。
“你这房里好湿,我在门外都踩到水了,得好好擦擦。”
易世安大脑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大概,真正醉了的人,是她。
丢盔弃甲。
止不住轻颤,她把头埋进臂弯里。
“叫姐姐。”沈以夏捉过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易世安神色复杂,难耐又隐忍着,向来清澈的眼里雾气朦胧。
“姐姐。”声音不复平日的清冷平淡。
“嗯-”她眼角泛起泪花。
沈以夏吻了吻她的眼角,“世安很棒。”
易世安眼里透着不敢置信,什么酒这么上头?
“作为奖励,给你多一点辣。”
沈以夏笑着,对上她震惊的眼神挑了挑眉。
“够吗?”
“嗯。”易世安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沈澈看着在一堆礼盒里格格不入的长箱子歪了歪头。
这什么包装这么严实还一个字也没有。
“妈,屋里那个黑箱子是你们带来的吗?”他问客厅里的看着电视的夫妻二人。
俆迎平想了下说:“不是啊,早就在你姐车上的。”
沈澈挠挠头,转过身回去研究。
仔细一看上面印着不易察觉的英文字母,他睁大了眼去找剪刀。
果然是电吉他。
他激动地打开保护箱取出来一把电吉他,翻来覆去瞧了瞧抱着去了客厅。
“妈!你看,一定是姐夫给我买的,限量版的诶我都没抢到。”他冲着俆迎平炫耀,“好看吗?”
“嗯,好看。”俆迎平点点头。
“我去谢谢姐夫。”沈澈乐呵呵准备往楼上跑。
俆迎平急忙把人拉住,“明天再说,你姐她们可能已经睡了。”
“才11点呢,谁这么早睡觉啊。”沈澈瘪瘪嘴。
“你姐姐喝多了。”
沈澈仿佛听到了个笑话,“她明明是装的,才喝了两杯而已,她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呀,世安明早还要上班呢,你就别去吵她们了。”
沈修明冷眼扫过来,“回你自己屋玩去,说话声比电视还大。”
“行吧行吧,爹不疼娘不爱。”沈澈挂着吉他边看边上楼,“还是姐姐们对我好。”